“陛下,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说不当说?”李德海犹豫了一下问道。 “说!” “虽然探事司在天下各州府汇总的消息,依然无法证实天机阁到底是受谁指使,但老奴隐隐有种感觉,这个组织和太子有所关联。” 李德海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见一般。 “太子?”梁帝微微一愣。 “他最近不是挺安分的吗?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也没这个必要吧?” “陛下难道忘了,探事司也是陛下当太子时,便秘密建立起来的吗?”李德海提醒道。 梁帝没有接话。 他当年也是感觉到靖安王所带来的危机,才私下做的两手准备。 可现在太子地位稳固,他也放手让太子掌控朝廷中枢,太子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的猜测或许是对的,但若真是如此,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他终究是我儿子。” “其他皇子中,也没有人比他更能胜任储君之位了。” “不过,该监视的还是要监视,另外你跟太子说一声,以后枢密院的事情,朕不再插手了,让他放手干吧!” 梁帝的儿子不少,最宠爱的当然是益王,最有能力却正是太子皇甫胤安。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喜好设立储君,这已经是明君所为了,却也是他的 无奈。 他年岁也不小了! 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只要天机阁不针对他,就让他去吧! “明白了!” 李德海点头退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大梁再次因为沈安而引发的暗潮涌动,竟因为梁帝的放手被按了下来。 但对于沈安而言,他却好似个局外人,正青梅煮茶,在和安雅君对弈。 给鲁铁柱画了一张曲辕犁的草图,让他这个精通铁匠和木匠的家伙去钻研打造。 城防营的一千军士,也在白云山安营扎寨,安心做起了矿工。 唯一让他操心的便是西魏方向,秦二郎还没找到机会全歼一次镇南王的试探部队。 “沈安,你别发愁了!再不下子,我家小姐都快闷死了!”青羽在一旁催促。 “观棋不语真君子!” “滚蛋!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反倒你慢吞吞的,不像个男人!” “你说什么?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试试?” 沈安虽然还挂念着边境的事,但总得来说,心情不错,也难得和青羽怼了起来。 “你……你这个流氓!”青羽霎时脸色羞红。 粉拳,不,应该是铁拳砸了过去。 沈安一把抓住:“嘿嘿!你又打不过我!” “好了好了!别闹了!”安雅君拉住羞得不行,就要怒而动武的青羽 。 “沈安,这里的事情基本已了,我也该回京了,若是还有什么麻烦,尽可传信于我,我定会竭尽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安雅君端起清茶,以水代酒敬了沈安一杯。 离别的愁绪写在她那娇艳如花的脸上。 “不多留几天吗?我最近在研制一种新东西,到时候还想让你见证一下奇迹呢!” 沈安也松开了青羽,捻起一枚棋子,缓缓落下。 该挽留吗? 似乎借口还不够充分! “奇迹?”安雅君听出了他话里的挽留之意,美眸中闪过喜色,但又立刻黯淡了下去:“可我是侯爵,不可离开封地太久,否则会遭御史弹劾。” 侯爵身份尊贵,地位崇高。 可背后带来的却是不自由,处处受限。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沈安问道。 “明天一早启程!” “那今晚我让厨房准备一些好酒好菜!” “不用了!我喜欢清淡一些!” 两人不再开口,连青羽似乎也被这即将离别的愁绪所感染,在一旁默不作声起来。 沈安却把安雅君这小小的要求记在心上。 清淡的食物,豆腐便是最佳的了! 这个时空,自唐以后便偏离了原本的历史轨迹,但实际上在唐以前的很多历史事件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好像豆腐,本应在汉朝淮南王手上便发明出来,这个时空却并没有。 又或者是他让鲁铁柱正在研制的曲辕犁,本应在唐朝便发明的,这里依然没有。 还比如水稻的改良,本应在唐朝开始在南方大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