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山嘿嘿一笑,嘴角翘的老高:“陛下不要这样讲吗,臣知道您担心的是什么,但眼下我朝廷内外,有志之士甚多,只要陛下开口,相信必然是一呼百应。” “混账话。” 皇甫胤善深吸口气,眉宇之间满是冷峻,不管在什么时候朝廷当然都不缺人才,可人才要如何运用,是个关键。 另外一点,这些人才手中并无切实的东西,经济、军事,甚至是朝政上的策略,他们哪有插手的资格。 单说经济一点,只要沈安不点头,谁还能做出是生意来。 沈家不做垄断的事,但谁又能说的准呢? 至于军事上,就更不要提了,皇甫胤善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找到一个宓珞出来,余下之人,都如陈阶一样,不堪重用,拿着兔子当狼使,他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皇帝有些不耐烦:“朕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情我们急切不得。” “你现在去把该做的事做了,之后再说。” 万重山不敢在多说什么,叩拜之后,转身而去。 深夜时分! 皇甫胤善,带着秦俊在此来到那个小院子里面,寂寥之意瞬间升腾 ,随风弥漫。 “看来这个地方,朕以后怕是要常来了。” 此言之中,多少带着几分自嘲的味道,随后皇甫胤善还是摆摆手,按照老规矩,将秦俊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陛下又来了?” 他才刚进门,就听到屋子里面那个声音,似乎讥笑一样响起:“估计这一次,陛下还是为了沈安而来,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你是皇帝难道就对付不了一个大臣?” “他才是皇帝!” 不难听出他言辞之间的愤怒,同也满是无奈。 屋子里面的人道:“不管谁是皇帝,总之我不是;陛下此来若是求一个解决的办法,未必就没有。” “当真!” 闻言,皇甫胤善惊喜不已,但对方却提出了一个要求,想要破去沈安的策略,则需要给他一个自由。 “这孤零零的院子……我已经住的太久了,你过去不放心我,难道现在也不放心?” “朕对叔叔,从来没有不放心过。” 话音落下,皇甫胤善面色决绝的从腰间解开一条钥匙出来,一步一步走到大门口前,可就在他将要把钥匙插在门削上时,手臂竟然在颤抖,很是挣扎。 “看来你还没有想好,那就先回去,反正,我也不急于一时。” “叔叔!” 皇甫胤善突然提高了音量:“你可知道,当初我父皇为何要将你囚禁?” “因为他担心我去做皇帝。” “那你可知道,为何朕登基之后,还是不肯发让你出来,即便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为我出谋划策。”皇甫胤善真的很激动,双目俨然已经赤红,虽然没有泪水,却远比有泪水更时骇人。 这一回,屋子里面的人,一下沉静了很多,叹了口气之后,才肯开口。 “我当然也知道,陛下时觉得……若将我放出,以我的年纪,还有称帝的可能。” “的确我也有这个资本,陛下应该担心。” 这回,皇甫胤善却笑了:“不,叔叔若是这么想,就大错特错;这皇帝的位置你抢不去、” “我也没想抢过。” 那人一下子变得声色俱厉起来,仿佛被什么刺痛了内心。 “过去你爹当皇帝之前,就一直都是我在帮他,后来我也说过,这皇位,我永远不要!” “可是……他不信我。” 一时之间,这肃然的话语,当时将皇甫胤善,拉回到过去的回忆 当中。 曾几何时,他父亲还在的时候,身边总会跟着一个全身黑袍的男人,即便是如皇甫胤善这样的儿子,也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 直到后来,那个人消失了,而久为皇帝的父亲,也最终将此是随之尘封起来。 “当初,父皇还在的时候,你不也多次跟随着他?” “那是他还要用我,这朝廷上哪有几个像样的臣子?”屋中人笑的很是阴恻:“后来有了沈安之后,你可害曾见过,他来找我?” 这回轮到皇甫胤善沉默了,这是事实,虽然她父亲早就将此人囚禁起来,但过程中倒是也曾询问过几次,每回都很神秘,避开大家所有人。 可沈安的崛起,倒是让他父亲再没做过同样的事。 “记住了,江山代有人才出,过去他依靠我,后来不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