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质问,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黄迁却依旧还是anec气定神闲:“没错,我是在收到那些钱之后,就判了犯人死刑,但这件事本没有判错。” “你还得当时,是什么时候吗?” 副使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黄迁也不理他,而是直面皇甫胤善:“陛下,那些钱,其实是沈王爷送来的,他要臣在皇都采办药物。” “供应前线将士使用,如果陛下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调一下御医馆的记载,臣所有购买的草药,都在哪里备案过了。” 什么! 皇甫胤善其实从他的淡然中就已经猜到了或许这件事本身,和鸿胪寺副使说的不一样,甚至还想到了可能和沈安还有关系,但他还有一线侥幸。 毕竟黄迁这个人过去可是劣迹斑斑! 他在京兆尹位置上的时候,都做过多少让贪赃枉法的事,皇甫胤善心里清清楚楚。 就是沈安都在他面前没少说起过。 所以他才决定要试一试,反正成功了自然最好,要是失败的话,和他这个皇帝也没关系。 御医馆,可都是皇帝自己选拔的人,毕竟是 要给皇帝治病的,要是他都不信任,那怎么可能指望着把病治好? 所以黄迁不可能和御医馆的人,暗通款曲。 鸿胪寺副使也被他的话说楞了:“辅……辅……” “不要着急。” 这会,他的紧张,反而成了黄迁的笑柄:“你不是还有另外两件事要说吗?” 在他心里,俨然已经把面前这个家伙,全让当作一个傻子,就他刚才说的那件事,只要长脑子的想一想就能明白,不管是什么人,都绝对不可能在那样的环境下收受贿赂。 况且他黄迁缺钱吗? 虽然一箱黄金不少,但还没办法动摇其心。 这些年光是是沈安就给了他一座金山都不够,他会在乎这点吗? “好!好!” 深吸口气,鸿胪寺副使调整了一下情绪,反正他还有另外两件事要说;和刚才不同这次他直接把两件事一起说了出来。 第二件事,他控告黄迁,滥用权柄,欺压同僚不说,更是活生生将上一任鸿胪寺卿,逼死在公堂上。 当时这件事在朝廷上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皇甫胤善亲自过问了案情,但是黄迁说事因为鸿胪寺卿没有能完成他下达的任 务,从而耽误了皇帝召见外国使臣的事。 幸好当时没有引出什么乱子,也是他黄迁力挽狂澜,将礼节上的事情全部处理好,才把那件事对付过去。 “陛下当时臣就和您说过,臣不是去逼他自杀的,当时的鸿胪寺卿自己扛不住压力,所以才自杀在公堂上。”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在公案上,用血写了一个冤字!” 这件事也是发生了没有多久,而那个时候副使已经被调入鸿胪寺了。 皇帝也很诧异,当时他可没听说还有这个细节。 黄迁也愣了一下:“冤?不会的,当时勘察现场的时候,那么多人都在,大家都没发现,你怎么发现的?” “是在挪动寺卿大人尸体的时候,我看到的!” 副使这一刻,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他当初能调入鸿胪寺,和那位寺卿大人有很大关系,如果不是寺卿开口,他还没有这个机会。 所以寺卿对他来说,就是伯乐一样。 擢拔之恩,他不可能不报答。 “你说你看到了,还有其他人吗?”黄迁目光一渺:“如果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那就不用继续往下说了。” “此事当然还有 证人,不过现在我不能说。”副使转向皇甫胤善,情绪激动的道:“陛下,这件事还请您重新派人掉擦汗,不能让寺卿大人,白白冤死。” “此事,朕会派人调查的。”皇甫胤善在丹墀上摆摆手,毕竟此事牵扯太多,并不是在朝堂上就能搞清楚的,所以他让副使继续往下说,把第三件事讲完。 副使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寺卿大人死后,臣记得吏部当时给出了很多人的提名,要找人接任职务,但所有卷宗名单,只要送到枢密院的就都会被咱们辅相大人扣押下来。” “然后!” 顿了一下,这才是让他要说的重点:“就导致鸿胪寺到今天为止都没有一个正堂官员不说,臣还有证据,证明黄迁他,正在卖官!” “鸿胪寺卿,黄迁五千金!” “哈哈哈!” 瞧着副使那副严正的样子,黄迁可是彻底忍不住了,他说自己逼死那个王八蛋,是否有这件事并不重要吗,反正他没做过,皇帝要调查就派人去调查好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 之所以控制不住自己,全是因为他最后说的那句,堂堂鸿胪寺卿的之物,五千金就卖出去了? “本官还真是很好奇,你到底有没有见过钱…五千黄金别说是鸿胪寺卿了,就算是你这个芝麻大小的官,也还不得几万金子吗?” “哈哈!” 黄迁这边话音才落,就看副使差一点笑得跳起来:“怎么样,你说实话了吧!” “莫非你以为,本官听不出你在套话吗?”黄迁还是岿然不动,一双含笑的眸子里,仿佛再看一只猴子跳来跳去的:“告诉你吧,这件事的确有人做。” “不过不是本官。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吗?还没有,就继续向陛下陈述。” “等你讲完,后面的话,本官会说清楚的。”这一刻,黄迁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光,只是那光芒带着威胁,带着取笑,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副使深吸口气,他当然知道,黄迁为何会这么稳,可是他现在不能说,并且他还要把自己拿到的“证据”呈在皇帝面前,只有到了那一刻,他的任务才结束。 至于之后会有什么结果,就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