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这次你做得很好。” 敛回目光,刘政看着自己的儿子,更是满眼笑意:“今天你能追着他继续要钱,单单这一条就等于是给王冕吃了一个定心丸,以后你要是能一直这么做事的话,咱们爷俩的出头之日就不远了。” 嗯了一声,刘琼现在可不敢胡说。 “这一次你能拿到这么多等到明天晚上你再去,还能拿到的更多。” 按照刘政的意思,关于向王冕要钱的这件事,要是不开口那就一直不要开口,可一旦打开了这个口子,必须和滔滔江水一样,就事不能休停,而且还得越来越凶猛。 “只有如此,他才能更加相信你我父子。” 话是这么说,理论也不错,但问题在于真的那么做了,到时候一旦把王冕逼急了,岂不是麻烦吗? “通过孩儿这一次和他的接触,孩儿觉得那王冕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我担心要是一次次的紧逼,会让他心中产生厌烦逆反,到时候一旦反咬我们一口,可怎么办?”这些话,的确是刘琼的心里之想法,不过他所想的可不是要如何规避这一切,而是要怎么把这一切转达到沈安耳朵里。 他 的问题,提的不错。 当父亲的这会犹然一笑:“我告诉你要是放在过去,我也不敢这么做的,毕竟做人要实毫无限度,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现在不一样。 “特殊的局势造就了王冕现在,就算是杂碎骨头来贴补你我,也不会暴怒的局面。” 理由很简单被勒索一些钱,就一定会多两个还算强有力的盟友,之后有可能在这纷乱的局面下,保住自己的脑袋性命,那么这个交易,花点钱又怎么了/ 钱是做什么用的/ 刘政告诉她儿子,除了日常花销和享受之外,最重要的用法,就是在关键时刻,买自己一条命。 要是买不到,只能说明他的钱还是不够多。 “你想想,如果换做你是他的话,我就明确的告诉你,只要把握喂饱了,到时候我就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争取用自己的身家性命,为你争取一个不死的机会,你愿意吗?” 设身处地的想想,刘琼觉得这并不亏本。 “这些钱要是花出去了,能保全一条命,那么之后就还有赚回来的可能。” “而要是爱财不爱命,到时候真的死了,所有的财产还是要落入旁人之手 ,那样只怕即便是死,也是死不瞑目啊。” 刘政点点头:“着啊,就是这个意思;好歹现在这些钱别管是做什么了,还是他本人花出去的,可要是啰啰嗦嗦小家子气,到时候动用这些钱的人是谁,还不一定呢。” 王冕做了那么多年的官,不会算不明白这个账。 “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啊,等到明天再去的时候至少要拿回这些的两倍,不然就达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了。” 刘琼无言以对。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左右等到刘政有些了去休息,当儿子的也才返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他的脑子里面不停闪现着王冕所说的话,还有沈安的讲解。 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他觉得王冕说的有道理,后来又觉得沈安才是正确的。 但是这会安静下来之后,他再去好好琢磨,又似乎两个人都没有能给她讲出一些真正的道理,他们和自己之间好像都隔着一层什么东西。 但是到底这一层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直到天亮了刘琼还是没能想清楚,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他方才有些疲倦和困意,但就在她正要休息的 时候,却被外面的一阵鼓声惊醒了。 这是都督府的战鼓,只要敲响这面鼓,所有相关的武官都要前往正厅等候。 基本上这样的鼓声,就和战场上将军升帐是一个意思。 因为沈安的存在,所以这个鼓,暂时和陆云庆是没有关系的,既然这样的话,他们就算是身为钦差也得赶紧过去停用。 慌慌张张穿好衣服之后,他奔向正厅,因为她父亲已经先一步来到这里。 此时此刻在场的人中,除了陆云庆和他都督府的属下之外,还有很多是从牧丞府过来的,看样子也都是风风火火,有好几个连喘息都没有调整好。 面红脖子粗的。 牧丞府内大部分都是文官,所以折腾起来身体扛不住也是正常的。 只是……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可是正主在什么地方?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