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欧的想法,简直让鹿雅觉得不可思议。
“将军要去见他?”
“我看他是不会愿意见到您的,并且我还担心如果您出面会有危险!”
鹿雅绝不是骇人听闻,她要证明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在我和沈安面对面的交谈中,我可以肯定那是个极度难以对付的角色,并且他也非常凶残!”
实话实说当鹿雅这句话出口之后,她也觉得有些不太正常,毕竟在和沈安对面交谈的时候,对方的任何一个表现,都没办法和“凶残”扯上关系。
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并且还能说得那么言之凿凿。
“你说他很凶残?”
迪欧此刻也被这两个字吸引了:“你的这个说法倒是挺有意思的,我想知道他凶残在何地?”
“我……”鹿雅最怕的就是这一情况,毕竟她也拿不出什么确凿的例子。
总归不能说,这是女人的直觉?或者是错觉吧?
然而就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忽然迪欧笑了,他看着鹿雅时,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你该不是先告诉我,这是你的感觉吧?”
“如果要是这样的话
,咱们还真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迪欧此刻的目光中充满了恩赐:“鹿雅既然你答应做我的女人,那么这一次就当是我给你的机遇。”
“可是千万记住了,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另外。”
话说到这迪欧忽然顿了一下:“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却绝对不会还有第二次。”
“明白吗?”
面对他那张充了威胁的脸,鹿雅把后面想说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明明她刚才还是想提醒迪欧一下的。
“知道你这一次行动也很辛苦了,所以你去休息吧,等我从沈安那边回来之后,你再好好伺候我。”
在鹿雅莹润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迪欧几乎是疯笑着走进了船舱。
一个时辰之后,就可能他带着一百名侍卫,驾驶两艘战船向鹿雅之前用以登陆的那个小海湾冲去。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云州军在波斯战场上已经取得了重大的战果。
作为全军指挥官的沈珏此刻,竟然真的做到了他的许诺。
仅以手中的军队,竟然就可以进行四面开花的战争,并且每一个在他筹划中的波斯城邦,基本上也都
在三天之内,城破投降。
不得不说他的战绩十分惊人,以至于连沈安都忍不住要到前线去和她好好谈谈。
这家伙的能力如此强大,那是不是自己这边就可以在那时返回皇都了。
“主上不可如此!”
虽然知道沈安也是无奈,但是沈珏此刻也不敢随便回答:“您才是全军的最高统帅,而我只是您的刀。”
“你要是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
沈安无奈一声叹息,放下了酒杯的同时,脸色也有点阴沉:“我虽然应该一直在军队中,但要是万一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返回皇都。”
“难道你就没办法控制这边的军队了吗?”
目光周转,沈安告诉他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我知道这是你对我的忠诚,但是你也要勇于任事啊。”
“主上。虽然我可以控制军队,但大家心里真正信赖依仗的人还是您。”
沈珏说着填满了他的酒杯,两个人望着天边远处的月色,幽幽静静的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云州见面时的样子,那个时候沈安已经是朝廷的王,可是沈珏呢,无名的乞讨者抑或是杀人越货的强盗。
总之为了活命
,他什么都干过。
“主上,如果所有军队全部来自云州,或许他们会愿意依附于我,但是这里还有不少朝廷派遣过来的官军,再加上您从皇都直接带来的禁军。”
“这还不算长州当地所驻扎的军队,如此计算的话,这支军队的构成也有些太过复杂,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听从我的号令。”
“行了,我既然选择把军队交给你,到时候你就要承担起这些责任,还有记住我的话,不要妄自菲薄。”沈安说着,与他碰了一杯,两人悲欢交错之间,不禁对视而笑,“好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喝酒了。”
沈安这一刻的唏嘘,让气氛变得更加低迷,凝视着他,半晌过后沈珏缓缓放下了酒杯,解下自己的战袍披在他身上。
“现在的夜风已经很凉了。”
“我没关系,多少年都是在战场上走过的,难道我还会在乎这一点气温的变化?”
“不管怎么说,您必须保证自己的健康。”
“好吧,我答应你。”
沈安笑得有些无奈。但是好歹他还是答应了。
夜色茫茫,海面上迪欧将军也已经来到了那时候可
以登录的港湾,凝视着周遭的一切,他不确定自己此行到底是安全,还是会发生意外,然而为了北非的一切,为了战争的胜利。他认为自己值得冒险,况且利益之下,难道那些大梁人真的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将军大人,您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一名侍卫警惕地凝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