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百万既然答应了张刀,就会立刻付诸行动。
他刚走出张刀的房间,便即刻命令手下将先前抓捕的那些木偶师全部带到公堂上进行提审。
张刀共捕获了十几名木偶师,此刻他们全部被押到公堂之上。尽管京兆府的公堂宽敞,但此刻也显得有些拥挤和局促。
今天的审讯方式,朱百万采用了简单直接的策略。
他只问了一个问题,要求这些老木偶师们自己揭露真实身份,并清楚地阐述他们来皇都的目的。
“你们听好了,”朱百万严肃地宣布,“本官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思考的时间,一炷香之后,如果你们还是不愿配合或所说的话不能令我信服,那就别怪我采用极端手段。”
说着,他拍了拍手,京兆府的衙役们随即将各式刑具搬到公堂上,每一件都带有血迹,令人不寒而栗。
看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木偶师们无不心惊胆战。
然而,却无一人敢站出来高呼冤枉。
在公堂上,这已成为一种默认的规矩:并非喊冤就有用,相反,通常第一个站出来喊冤的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罪犯。
对他们而言,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立刻按
照朱百万的要求,坦白一切。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是他们的最终出路。若存有任何抵抗之心,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所谓“三木之下,何患无辞”,如果等到朱百万对他们动用特殊手段,那后果将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此时此刻,差役们还在不停地,将各式各样的刑具陆续搬上公堂。
事实上,这个过程并不需要这么久,但朱百万特意如此安排,旨在利用这个时间来观察,这些木偶师们的态度和神情变化。
毕竟,普通人见到这些刑具定会心生恐惧,而那些自知无罪的人则无需过分担忧。
相反,真正的罪犯不仅不会惧怕这些刑具,反而可能会表现得异常狡诈,因为他们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所有的这些微妙变化,都会显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朱百万仔细观察了一圈,却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尽管如此,朱百万仍保持着应有的风范。一炷香的时间虽长,但对于公堂上的木偶师们来说,却显得异常短暂,因为他们都在竭尽所能地详细书写自己的身份和经历。
一炷香时间过后,朱百万命令手下
收缴了所有人的供词。
经过一番审阅,他心中涌起一种被戏耍的感觉。
这些供词的内容几乎如出一辙,要么所有人都说了实话,要么所有人都在撒谎,又或者他们已经提前被某人收买。
面对这种情况,朱百万的态度非常明确。
他转向这些木偶师们,只说了一句话:“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们每个人把自己刚刚所写的内容全部复述出来。复述无误的,可以先到大牢里暂时休息;复述有误的,我会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你说出实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未曾料到,朱百万还有这样的手段,一时间不少人都陷入了慌乱。
然而此刻,他们再想解释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朱百万命令手下将这些木偶师们一个一个区分开,随后每个人对照姓名拿着他们的供词,要求对方进行复述。
当然,朱百万刚刚说不允许错开一个字,但事实上,如果真的有人能够一字不差地将内容全部复述出来,那么他身上的嫌疑反而更大。
这是一场面对面的对峙,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当所有人都复述过自己的供词后,差役们从这些木偶师中挑选出了四个值得怀疑的人。
其中只有一个人
能够将供词的内容完全复述出来,而其他三人被留下则是朱百万的精心计谋。
他意图通过这一步步的圈套,引出那个隐藏在木偶师中的犯罪者。
“好了,现在你们应该给本官一个解释了。”大堂中只剩下这四个人时,气氛显得清爽了许多。
朱百万此刻的声音虽不大,但他的神情和语气都透露出威严,“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只要能实话实说,一切都好商量。如果你们还是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朱百万站起身,摘下自己的官帽放在桌子上。
“你们看清楚了,这帽子摘下去之后,我就不再是朝廷的官员。对你们做出的任何行为,都只是我个人的责任。但这些差役会听从我的话,你们能明白这个意思吗?”
朱百万的话语中充满了暗示,谁还能不明白呢?只见这几个人跪在地上,连连呼喊冤枉。
可是现在,就算他们叫破喉咙,朱百万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随即,他一声令下,要求差役对这几名木偶师用刑。
顿时,京兆府大堂上惨叫声接连不断。这场审讯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的严酷审讯后,那几名被留下的木偶师已如血
葫芦般惨不忍睹。其中三人已在痛苦中供述了他们的罪行。他们之所以未能准确复述供词,是因为受到了旁边那位年轻小伙子的贿赂和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