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这一辈子,跟着宓珞可谓是一步都不离开,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也不管是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哪怕前面是千刀万剐的境地,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毕竟……当初他刚入伍的时候,因为贪酒,要不是宓珞当时救了他一条性命的话,这小子怕不是已经成了军棍
自从其父母早些年见病死之后,他就彻底将宓珞当作自己的亲爹看了。
只是宓珞平日之中,对手下管理严格,并不允许在军中出现那样俗套的称呼,所以他才没改口。
不然这二人早就是父子关系了。
“这地方我们是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来过啊,这他娘的好看!您瞧瞧,到处都是黄橙橙里面还带着点绿,好像是那个熟透了的提子一样!”
这叫什么比喻?
宓珞倒是也懒得理他,只呵呵的笑了笑,但是该说不说这地方无论是风物,还是景色,都让他心旷神怡别有一番说不出来的滋味。
“想想沈王爷,也的确不是个普通人啊,我要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当初就不该做那种事。”
“大人,何必呢?”
黑熊没心没肺的笑了:“当初的事情,咱们早就不用放在
心上,那都是小事。”
“现在您坐镇枢密院,不还是沈王爷那边力主的?所以您和他之间早就是朋友了!”
真的是这样吗?
宓珞心里面最清楚,他和沈安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绝对不是朋友,而今的关系,不过是交情有,上下级,就这么简单那。
早晚有一天如果有需要的话,他还是会离开沈安的手中,但是……他已经不想再和沈安作敌人了。
倒不是畏惧他的力量,只不过是而今亲眼所见沈安造就的一片功业,明眼人也好,瞎子也罢,都无法否认。
这是他们所做不到的。
无论权争还是其他的什么,总之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耽误。国家的政务,只要这方面不出问题,至于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计。
“你们以后啊,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我虽然不在军中了,但你们也不能忘记我的命令。”
宓珞狠狠的等了他一眼:“当初我就说过,在军中不允许出现任何俗套的关系,以后你小子可是要注意了!”
“是!”
黑熊虽然蛮横张狂,甚至混不讲理,但可在宓珞面前,这家伙总是那么低眉顺目,只要是他所说的话,就没有不肯听从的。
“
大人放心您要是不高兴的话,我就不说不就得了?”
“对了。”
欣然一笑,这边宓珞说道:“讲点正经事,当地的官员可知道我们的行程?”
“知道的。”
又一个武弁徐东上前来道:“长州刺史薛林知道大人今日抵达,所以已经提前派人和我们联系,这边他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怎么说,宓珞都是朝廷的枢密院副使,身分高绝,一个州刺史自然不可能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巴结一下,即便是吃顿饭,招待招待,那么能只能加一点好印象也是意见不赔钱的事。
对于这些外任官员来说,好多时候,上官的一句话,也许就是他们的前途,有些时候上官的一个眼神,或许就能断绝他们日后几十年的前程。
谁敢小觑这些人情往来?
“他一定要招待吗?”
不管薛林那些外任官怎么想,可是宓珞却十分不喜欢这样的活动,他总觉的自己要是多吃了那些人一口东西,都会影响到自己身上的洁白羽翼。
但是好多时候,他还是介于同僚之间的面子,不能去拒绝他们。
好说歹说,他作为朝廷的枢密院副使,要适合手下的官员们打不好关系,
到时候对人家有影响,对自己也是一种架空。
虽然身在枢密院,他并不担心无法传达命令,但是同样的命令,也要看什么人去下发。
如果是别人下发,到时候令行禁止,皇帝那边好交代,同时自己在官员之中也有面子,万一要是轮到她的时候,一封策令下去,底下的官员们推三阻四的,即便是稍微有一些延误,耽误了朝廷的事情,那也是吃罪不起的。
朝政乃是第一要务。
“行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咱们还是去吃顿饭吧。”
叹了口气宓珞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和薛林见面之后,只一餐便饭之后,就立刻起身,他宁愿在路上扎帐篷,也不愿意住在刺史府中,到时候落人家的口实。
这边正说着,就看身旁重来一群人,看他们的衣着都是当地的兵丁,一个个神色紧张,脸上带着浓重的杀气,一看就是从死人堆里面滚出来的。
“前面的,可是朝廷来的宓珞大人吗?”
“正是。”
一个兵头子这边赶上来问话,黑熊傲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