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珞自然不会那么做,包括苏竭在内也是一样。
但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刷干净!
“我们要相信朝廷。”
说着薛林叹了口气,告诉他们那枢密院公文上,可是带着沈安印信的:“难道你们连王爷的话也不相信了?”
“……王爷,应该不会出错吧?”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好几个将军兵头不在吵嚷了,可人群之中还有个蛮汉子,依旧不服不忿的:“王爷说的难道就都对吗!”
此言一出,当时现场安静了。
在大梁的朝廷序列当中,经过了之前几次三番的争斗,而今能够依旧留在朝廷上为官的基本上都信奉一个潜规则,就是绝对不能说沈安的不好。
因为一旦你说了他半个不好,万一传将出去,没准就会引发出一连串的灾难。
甚至被牵连其中的还不只是你一个人。
再说了,对于朝廷上当官的而言,沈安是什么人啊?
那不但是个镇国安邦的战神,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他们你的衣食父母啊。
要是没有沈安的支持,怕不是很多年前,他们就已经领不到工资了。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
间里,基本上就是所有官员再给皇帝打工,不过却要在沈安家中领工资。
这个生态就显得有些尴尬畸形,但是好在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虽然!
将这一切改变的人,仍然还是沈安,不过已经可以从正确老板手中领取正确工资,对于那些官员们而言,就真的是很满足了。
“你说什么?”
蛮汉子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反感:“告诉你,可别乱讲啊,你在这要是说皇帝三句两句的都无所谓,可要是涉及到沈王爷……”
“别给自己找麻烦,也别给我们找麻烦行不行?”
薛林虽然没吭声,但他的反应却是默认这些人,去围攻他。
面对众人近乎于声讨一样的指责,蛮汉子却只是冷峻一笑:“瞧瞧你们这副孙子样儿!谁说那沈安讲话就一定是对的,他就一点私心都没有吗!”
“你们把他当作什么人了!”
用蛮汉子的话说,且不论这一次枢密院的公文上,是不是带着沈安的印绶,关键是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承受这样的羞辱?
“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朝廷上当官的,我们手下还都有兵将!”
“这件事发
生之后,你让我们以后如何再去带兵?”
说着他闯到栅栏边上,这会郑重无比的看向薛林:“都督,我们是当兵的,我们要打仗,而不是背黑锅行吗?”
“要是需要背黑锅的,他们自己找几个灶头来不好吗?非得压在你我身上,我看啊,这次就是因为咱们之前不属于他沈安的阵营,所以才闹出这么一出来!”
怎么说呢,他讲的这些,乍一听很有道理,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就更有道理了!
总管当前的朝廷上,无论军政基本上所有在职官员都是沈安提拔起来的,要么就是皇帝亲自任命,除了这些之外,其他方式走到朝廷上的官员,真的就很少有把自己发展起来的存在。
很少,不代表没有。
薛林就是这其中一员,而且薛林本身还是个冷性,对朝廷上那些站队的事情从来都不关心,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一方面,身为武官,这种狗倒灶的事,本身他就不爱参与。
还有一层关系,也是因为她担心自己有一天万一要是站错队伍的话,下场会变得更惨。
只是……这样就没办法否认,那蛮汉子的话。
“对啊大人,您说会不会真是这样
啊?”
有个稍微年轻些的兵头,他也是通过正途进入军队的,在不打仗的时候,两年时间能让自己得到这样的提拔,可见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自古有能者眼高,他就很看不起一些投机倒把的存在,担忧和薛林那种回避的态度不一样。
“你也来添乱?!”
扫了他一眼,薛林已经有点犯了:“告诉你们,最好是不要说那些没有味道的屁话;就当着一次是朝廷对我们的考验好了。”
“别在这里继续罗嗦下去!”
他担心要是今天这些话,传出去,会给大家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但是又有几个,真能做到听人劝吃饱饭呢?
他的话,此刻俨然已经失去了分量,大家只是口头上答应的挺好,时机该做什么依旧还做什么。
薛林很尴尬,索性也不再和他们纠缠。
然而此刻就停外面牢房的大门忽然开启,冷面寒颜的苏竭带着一群人,大步流星的闯了进来。
“你们在这放的什么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