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看得出来,陆羽舟有意去她家。
此次过来,肯定不是单纯地“关心”她。
便只得带他们进了公寓。
“陆总,你是喝咖啡,还是喝茶?”
“我都可以。吴小姐,你先给霆筠做心理咨询,看看他的恢复情况。不用管我。”
“好。”
她便给陆霆筠做了催眠,取出银针针灸。
还好陆庭筠的情况比较稳定,最近都没有遭到邪术的反噬。
昨天即便忘了给他施针,也没什么明显的影响。
而陆羽舟,握住手中的茶杯,眼神落在女人捻针的手上。
眼里掠过一道锋芒。
江瑾言察觉到他的目光,如芒在背,假装淡定地回望一眼。
“陆先生,你也对针灸感兴趣吗?”
表面是缓解尴尬。
实际是在不经意地试探。
陆羽舟懂蛊术
的话,对针灸是不是也有了解?
他知不知道用针灸可以解一部分的蛊?
陆羽舟笑了笑,摇头,“陆某对针灸并不懂。只是吴小姐的一双巧手,很好看,失态了。不好意思。”
心里却在暗想:那么漂亮的手,若是废了,还挺可惜。
“这样啊。”江瑾言讪讪地笑了声。
接着两人,开始聊起到心理咨询中心工作的事。
看起来都很顺其自然。
却都各揣心思。
直到陆羽舟接了个电话,看上去比较紧急的样子。
才匆忙先行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江瑾言和陆霆筠。
“你的情况基本趋于稳定,以后一周针灸治疗一次就好。”她收起银针。
纤细的玉手,被陆霆筠一把握住。
眼神里露出几分奸计得逞的贪婪,口吻轻佻,“姐姐,
现在只有我们俩。”
江瑾言不悦地甩开他的手,“陆霆筠,想活命就不要招惹我!”
再次提醒道,“你身上遭邪术的反噬,可能只是暂时被压制住,以后怎样都是未知。”
陆霆筠笑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既然这样,那我大不了找八个至阴婴儿,取他们的心头血,一劳永逸!”
“你!”
江瑾言神色清冷,“至阴婴儿没那么好找,不然影子也不会想到来找我,用针灸来压制邪术的反噬。”
陆霆筠漆黑的瞳眸看着她。
明明这张带着青春朝气的帅脸,看上去有几分稚气未脱,却难掩偏执。
“姐姐,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她警惕地看着他,不说话。
脑子里在飞速运转,想着避免被霸王硬上弓
的办法。
“我想猛烈地扑到你身上。”
“然后撞进去。”
看着女人俏脸上的表情,陆霆筠一点点逼近,“哪怕是焦了焦了肌肤,化了骨头,也在所不惜。”
“乐在其中,向死而生。”
江瑾言不理解,也听不下去,往后退缩。
咬着唇呵斥,“你疯了?”
“姐姐啊,我连死都不在意了,还怕什么疯?”
陆霆筠说得很平静。
脸上带着些许痞痞的笑意。
见他不像是开玩笑,江瑾言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你冷静陆霆筠,你才二十出头,还有大把的美好年华。为了这一时冲动,不值得。”
“不,值得。”
陆霆筠没再靠近,顺势在拉了她身后的转椅,坐了下来。
眼神有些涣散。
陷入了短暂的回忆。
在
他很小,还未懂事的时候,就没有了妈妈。
后来,江瑾言的妈妈,欧阳蓁,来到了他身边。
待他如亲生儿子一样。
他爸陆凌霄,一年四季都忙得不着家。
好在,他们看上去“相爱和谐”,
起码在四年前,一切真相还未解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含着金勺子长大,不缺爱,家庭幸福美满。
他喜欢赛车,喜欢狂欢,喜欢速度和激情。
养成了随心所欲的性格,甚至胆大地卖爷爷收藏的古董,买两三亿的豪宅
第一次见到江瑾言。
看着她那张和后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
他隐约发现,自己好像偷走了这个姐姐的幸福。
直到听说她“坠崖身亡”,他才明白,那是沦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