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了一夜的“药人”大浩劫。
寨子里的人死伤极其惨重。
江瑾言和秦雨轩等人,都各自出一份力,帮忙做饭,采药。
包扎治疗,和照顾受伤的人。
从大家的口中,江瑾言了解了些她睡着那段时间发生的情况。
那几个勇士并没有找到圣女,反而都因为被“药人”攻击,而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
好在因为她的那些药,他们都侥幸地捡回了一条命。
至于为什么药人这会儿都“消失”了,极有可能跟太阳的光有关。
也就意味着,夜色降临后,那些可怕的药人——
还会卷土重来!
想到这里,江瑾言将银针从女子肿胀的手臂上拔出后,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姐姐,谢谢你。我听大家说,是你的药粉救了他们!没想到你还会针灸解巫毒!”
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的女子,唇红齿白,米白的脸颊上沾了些污渍。
眉目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热情,和开朗奔放的
美丽。
个子跟自己差不多,身材匀称,看上去二十岁左右。
她便是昨日的新娘,蚩梦。
身上的着装,还是成婚后没有来得及换掉的华丽婚服。
头饰可能是在被“药人”攻击时弄掉了,原本绾好的发髻,显得十分凌乱。
却看上去依旧精致。
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江瑾言莞尔一笑,“嗯,那些药粉本来是用来洗澡的,没想到误打误撞。”
至于针灸。
她仍旧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这个。
好像自从厉慎行带她买了银针什么的之后,她就像无师自通一样。
“小姐姐,你收我为徒吧,我也想学针灸!”
蚩梦说完,不等她恢复,就要行拜师礼。
“等一下,蚩梦姑娘,我也只是业余而已,不收徒的。而且你们饶疆,应该有不少人会针灸的吧。”
“他们怕我拿针乱扎人,不敢教我。”
“额”
江瑾言囧尬地嘴角微微抽了抽。
听这话音,这姑娘应该干过不少
用针扎人玩的事。
他们都不敢教,她哪里敢教啊!
“唉,我只会用笛子驭蛊,昨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蚩梦姑娘,你通过驭蛊困住了那些药人,给大家争取了逃脱的时间,已经做得很好了。”
江瑾言安慰蚩梦的话刚说完。
蚩梦就突然跟她勾肩搭背着说,“既然做不了师徒,那我们就做朋友吧!”
“当然可以”
“朋友是不是应该互帮互助,共同分享?”
江瑾言:“”
她就知道,这姑娘话里有话。
“嘿嘿,”蚩梦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同时诚恳认真地说,“公平起见,我教你音律驭蛊,你教我针灸,怎么样?”
“行吧。”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
真不怪她禁不住诱惑,实在是蚩梦姑娘给得太多了。
不仅能多一项异于常人的本领。
还多一个饶疆朋友,可以从她这里,多了解一些情况。
在寨子里的这段
日子,会相对多一个照应。
“对了,你老公尤川呢?”
江瑾言突然想起来,好像从早上见到蚩梦开始,就没有见到尤川。
也没有听蚩梦口中提到过。
“他啊,那个木头!”
蚩梦表情别扭地把骨笛往桌子上一拍。
就语气幽怨地说,“一宿没休息,早饭都不吃,跟那个俊俏大哥哥一起搜救完人后,就跑去查害死告莎的凶手了!”
她这一说,江瑾言才想起告莎被杀害的事。
神色瞬间凝重了几分。
这种时候,“张三”和“麻子”偏偏都不见人影。
是巧合么?
还有,为什么这么紧急重要的时刻,找不到圣女?
难道说,圣女被张三和麻子挟持了?
但很快,江瑾言就否定了自己毫无根据的猜疑。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蚩梦,“麻子”有很大的嫌疑时。
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响起。
“蚩梦。”
只见一袭色彩鲜艳的饶疆婚服的男子沉步走来。
小
麦色的脸上,五官端正。
异常疲倦的眉眼间含情,尽显风流。
剪的是极其板正的寸头,两边的耳朵上都挂了耳环。
身姿比身旁的蚩犁高了一头,看起来骨骼健壮,身材比例刚刚好。
这便是蚩梦的老公,尤川。
像极了古代神态刻板的大理寺卿。
“尤川锅锅!”
刚才还一脸小怨妇模样的蚩梦,瞬间眼前一亮。
张开手臂,就朝着尤川扑了过去。
一旁手持竹笛的蚩犁,见怪不怪地,往一旁挪了挪。
“蚩犁大叔。”
江瑾言过去跟蚩犁打招呼。
知晓了蚩犁的真实年纪,加上蚩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