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木笛,是由沉香木,湘妃竹,圣印竹和金镶玉竹,以及其他糅合了稀世木香的材料。
通过巧妙绝伦的工艺,精造而成。
仅一把木笛,都透着扰人心神的香气。
从木笛中发出的音律,更是千奇百怪。
厉慎行见蚩犁吹起木笛,剑眉一紧,紧绷的俊脸上,神色异常复杂。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顺流而下。
“你!什么时候下的蛊?”
他鹰隼般的眸子,染上血红。
“哈哈哈哈!”
蚩犁笑得猖狂,“不是蛊,你中的是寨子秘制的千机散。
在你们八人进寨被用泼水仪式迎接的时候,就都中了千机散。
一般情况,千机散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同时出的汗还能防止蚊虫叮咬。
但若你们这些外来者图谋不轨,我们寨中通晓音律驭蛊的,就会用蛊虫引出千机散的毒。
蛊虫一出,你必定毒发身亡!”
“原来如此。”
厉慎行抚着胸口处,身姿依旧挺拔。
眼里,却流露出了满意而温柔的笑容。
他知道他的小狐崽儿,当时为什么那么说了。
她说:厉慎行,我要你活着。
原本以为,她那么说,是在做最后的诀别。
原来,扎在他心口的那三支银针,是在救他!
蚩犁讥讽地冷哼一声,“可惜,大名鼎鼎的厉慎行,权势滔天的天子骄子,如今在我面前,却只能垂死挣扎。”
“厉慎行,你果真是不是一般人。只要中了千机散的,不到一分钟就会趴在地上哀嚎。你居然能面不改色地忍受。”
“蚩犁,你做这些,让我们所有人都变成药人,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厉慎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接着问,“你口中的那个她,就是陆羽舟的生母兰溪若吧?”
听到这个名字,蚩犁狞笑的表情瞬间一滞,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疯狂的憎恨与的怒火。
“住嘴,你没资格提她!你身上流着姓厉家肮脏的血,你不配!”
“她已经
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不!你住嘴!我的溪若一定会活过来!只要集齐你们所有人的魄,我就可以把溪若起死回生!”
蚩犁神态癫狂地,就要操起木笛往厉慎行的脑壳上死命砸去。
“别做梦了!”
一道犀利的声音,从蚩犁身后传来。
江瑾言神情愤怒,朝他的脖颈处甩出三支银针。
精准无误地刺到三个使人瞬间麻痹的穴位。
可这些对蚩犁来说,根本就是在给丧心病狂的野兽挠痒。
他表情狰狞地,转头朝江瑾言看去,“江瑾言,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我就成全你们一对痴男怨女,到地狱做……”
他话还未说完,手中的木笛,就被厉慎行抢过去。
同时被踹趴到地上。
“厉慎行,你不是中了……怎么会!”蚩犁眼神错愕。
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这时,尤川和蚩梦赶了过来。
见他们过来,蚩犁赶紧对自己的侄女发号施令,“蚩梦,快
!把他手中的木笛抢过来给我!那些药人都是他们这些外来人……”
很快,他发现蚩梦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眼里充满了痛心和失望。
寨子里的十二位长老也赶来,神色都异常悲愤。
不等他开口辩解,总长老拄着杖站出来,“你们刚才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蚩犁,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什么?你,你们……”
蚩犁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尤川更是义愤填膺地,亮出手中的一个对讲机。
是厉慎行交给尤川的,并叮嘱他在药人进攻的时候,到长老们面前打开对讲机。
这对讲机,本是他打算预感到危险来临时,留作他与江瑾言的沟通工具。
这寨子内屏蔽了通讯信号,他只能引出蚩犁的目的,通过对讲机让大家看清蚩犁的面目。
“哈哈哈哈!”
蚩犁笑声异常刺耳瘆人,凄厉中又带着报复的得意,“就算你们现在知道这一切是我
做的又能怎么样!
马上你们所有人,都会变成行尸走肉的药人!
你们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再过一会,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闻言,江瑾言和蚩梦等人,都脸色一变。
没错。
现在即便揪出了幕后黑手。
可蚩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宁愿与大家同归于尽,也没有解救大家的意思。
经过了这一波三折,所有存活下来的人,都快要筋疲力尽,根本应付不了多久。
何况,“药人”遇水可以清醒过来。
但没有了生命特征的药人,却会被蚩犁操控,夜间无休止地攻击大家。
那么正常人都会变成“药人”,直到受到致命伤死亡,成为彻底的药人……
这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恶性循环!
蚩梦管不了那么多,慌忙吹起骨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