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失血过多!
江瑾言从一旁取出了镊子等物品。
想要将那个正在啃食朱祁尊血肉的赤虫给连根拔起。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那虫子像是有意识一样,只要江瑾言的镊子真到了它身上,它就立刻往血肉深处挪动。
朱祁尊被这虫子折磨的倒吸凉气。
这让江瑾言很是紧张。
然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却勾起了一模意味深长的笑容。
算算时间,他也应该到了。
“你们在做什么!”
门口传来男人的厉声呵斥。
正在埋头工作的江瑾言身子一僵。
这个声音…
是厉慎行!
而且是生气到极点的厉慎行!
她惊恐地抬头,却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而她现在和朱祁尊的动作,还有那种类似暧昧的姿势,实在是引人遐想。
刚
才她为了借力,直接将朱祁尊整个手臂都抱在了怀里。
而且,朱祁尊为了让她动作方便,特意脱了一半的上衣。
他们如今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想入非非。
要不是男人现在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江瑾言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我只是在给他治疗伤口!”
没做过亏心事,她自然也不害怕别人来问。
看到厉慎行如今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的脸颊,朱祁尊心情大好。
要不是这伤口弄的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他非得当场笑出来。
不会好在,他没有力气。
这样的解释显然是没有说服厉慎行。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但是却不是冲着江瑾言。
他和他家小狐狸崽子一起走过了这么多路,哪能不了解她的为人?
所以,她对江瑾言是十分信
任的。
他脸色不好是因为朱祁尊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居然会想出这种主意来博得他家小狐狸崽子的同情!
实在是太可恶了!
“对啊,厉先生…我们就只是简单的疗伤,你不要多想…”
朱祁尊虚弱的开口。
他这话一说完,不光是厉慎行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就连江瑾言也是黑了脸。
他这话分明就是想让厉慎行误会的更深!
“朱先生要是这样的话,就可以不必在我这里医治了,您另找高明。”
江瑾言冷了脸,放开那只胳臂,任由那虫子啃食朱祁尊的皮肉却无动于衷。
“好好好…啊!我不说了!夫人…夫人快救救我…”
女人的手一离开,那只虫子就更深入了几分,像是要把自己的骨头咬断一样。
这种筋骨断裂的疼痛,简直是痛彻心扉!
在
强烈的痛苦面前任何别的的情绪都不值一提。
他现在想要的就是彻底摆脱这份痛苦,所以他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嚣张,低声下气的请求女人帮助他拜托这种痛苦。
女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答应她的请求,是悄悄地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他身上有赤虫’
女人尽量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
他们俩个同床共枕了这么些年,自然是有些默契在身上的,根本不用女人说过多的话,只要一个眼神厉慎行就明白了他家小狐狸崽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微微点点头。
示意江瑾言放手去做。
女人这才放了心,拿起刚才的镊子继续刚才的工作。
不得不说,朱祁尊的忍耐力是真的好,江瑾言都已经用手术刀化开了他的皮肤,他愣是一言不发。
可是只有男人自己
知道,他哪是能忍?
他只是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丢掉自己仅存的一点尊严。
他的嘴唇都快要被自己的牙齿给咬破了。
“既然这样,那你们继续。”
厉慎行本来也是来办公室摸查一下白浪到底有多少曼陀罗花瓣的存货。
但是现在既然他家小狐狸崽子在,那也就不用他上场了。
他家小狐狸崽子一定已经将白浪的存货给摸查清楚了。
看来是时候和“朱北”再联系一次了。
厉慎行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
这个小小的举动却是将朱祁尊给看愣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厉慎行吗?
那个男人恨不得把所有的醋都揽到自己身上,怎么这次却这么淡定?
这不正常!
这一定不正常!
“啊!”
“啊!”
男人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说的夸张点,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