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脚底下还踩着f国的土地,朱祁尊真想把电话对面的男人骂个狗血淋头。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江瑾言也感觉出了不对劲儿,要是傅临渊仅仅只是被下了那种药物,那应该不至于会损伤到大脑皮层失去记忆啊?
“你除了被下药,是不是还被损伤了其他部分?尤其是你的脑袋。”
“啊?”
男人仔细将自己脑子现存的记忆都搜寻了一边,也没有相出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脑袋伤到了。
“他被我摔了一下,过肩摔,可能伤到了。”
还是厉慎行比较靠谱,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原来如此,你趴下,我看看。”
她就说吗,就算傅临渊现在的身体素质在不好那也不应该被下那种药物,就损伤大脑皮层啊。
男人很是顺从的趴了下去,将脑袋靠
到了江瑾言的肩膀上。
后者微微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一只手轻柔的拨开男人的头发,一只手为了防止男人乱动而轻轻扣着男人的脖子。
后视镜里传来阴冷怨毒的光线,是那面镜子对厉慎行现在眼神的反射。
不过,碍于座位之间隔的不近,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家小狐狸崽子这么“抱着”他的情敌。
吃醋!
狠狠吃醋!
这才见面第一天,厉慎行就感觉自己将这几年没有吃到的醋全都吃了个够本!
“你…傅临渊…你是…真的…”
江瑾言本来以为傅临渊不过是磕了一下脑袋,肿个包也就是了。
没想到…
这是直接把脑袋磕破了!!
“我什么?很严重吗?”
男人不明就里的抬起头,流淌出来的暗红色血液刚好喷撒到江瑾言纯白
的衣服上。
像是雪地里显眼的红梅花一样,圣洁又热烈。
傅临渊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将目光落在了那条裙子上。
那洁白的裙子有了艳丽色彩的衬托,将江瑾言烘托的更加有韵味。
傅临渊现在觉得,江瑾言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什么叫:爱人如养花。
江瑾言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是一朵颜色清淡的水仙花,而在厉慎行身边就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她在自己这里展现出来的是她的谨慎,她的医术和任何一切美好的品质。
可是在厉慎行那里,也不仅仅可以展示她的优雅,她的温和,更有的是那些更接近人间烟火的傲娇和疲惫。
换句话,江瑾言在他这里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神灵一样的存在。
在厉慎
行那里,唯独有在他那里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
“你看够了吗?趴下!”
江瑾言一边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了一块不太重要的布料,一边将男人往下按。
那豆大的血珠都快噼里啪啦的往真皮座椅上滴了,这男人还是一点察觉都没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傅临渊还是挺难杀的…
虽然身体素质不行,但是命硬,阎王不收。
怪不得刚才他一直是自己头晕,这能不晕吗?
血槽都快空了,在不晕,那还是人吗?
“啊?啊!衣服上的梅花绣的不错。”
江瑾言现在不想跟这个脑子里没东西的人说话,直接无视了他的搭话。
一旁紧密观察这两个人动作的厉慎行,此刻也收回了目光。
就傅临渊现在的智商…
还不足以让他这么戒备 。
“
不是!傅临渊!”
一旁一直在等傅临渊消息的朱祁尊彻底的绷不住了。
她真的是,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对牛弹琴是什么感觉!
自己在这边说的口干舌燥。
他傅临渊倒是好,在对面谈恋爱!
“别吵了!我不在家,家里的仆人不会和你开门的。”
男人终于大发慈悲的回应了一句。
差点没把朱祁尊气背过去!
“我踏马用你说!我在这他妈蹲了快半个点了!我用你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房怀北总感觉现在,此时此刻朱祁尊的头发好像发光了一样。
原来这就是怒发冲冠?
“行了,好了,别气了,我来打电话!”
在男人气的快要摔手机的时候,房怀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讲男人手里的手机夺了过来。
这可是他们现在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