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落脚踏上最后一层阶梯,力道消失,西装外套被拿开,视野里是正在从容镇定穿外套的男人。 江枭肄缓慢地将双排扣整齐卡进扣眼。 他的手很长,凸棱指节上的筋从手背连至腕骨,每一根好似都会迸发力量。 “江枭肄。”顾意弦的表情有些别扭,想道谢又不好意思说。 江枭肄掀了掀眼皮,没等到下文,“蒲甘,狗就拴在此处。” “......” 死男人还真的不弄走这些狗,顾意弦本来就委屈,眼里的雾气很快弥漫,看着让人特有保护欲。 他扫了眼,嗓音很淡补充道:“若是再像今天这么没规矩,免几顿吃食长记性。” “......” 蒲甘颔首:“是。” “阿肄!” 顾意弦将目光投去,朝他们招手的应该是江家老三,吊儿郎当那位应该是老二。 江枭肄不动声色地挪步,侧身挡住她,“万小弦,你先去休息。” “好的。”顾意弦点头。 今天的确有点累,主要是被狗吓的。她迟疑了瞬,语气不确定:“江先生,明天见?” “蒲甘,你立刻带她去南面的房间。”江枭肄并没有回答,而是有条不紊不稳地安排,“第一间。” 他转身迈进大门,“裴瑞跟我走。” · 书房的门“砰”地声开。 江珺娅早就等的没耐心一本书砸过去,江枭肄早有所预料往后退了半步,江侑安的反应也极快侧身躲过。 “哎哟。”江掣宇捂着额头,“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大火气。” “你们俩过来做什么?” 他眯眼笑,“我和老三今天看到个新奇的事儿,你猜怎么着,阿肄带回来一个女人。” 江侑安附和:“而且举止亲昵。” 江珺娅惊喜道:“在哪儿?怎么不带来会会面?” 江枭肄懒得理会,径直走向沙发坐下,托起方几的黑麦威士忌,用骨瓷杯给自己斟了半杯,“姐,晚睡对身体不好,请你长话短说在一分钟之内解决事情。” 他的语气通情达理,谦恭有礼,却是不容异议的。 姐弟三人都知道江枭肄睡眠不好,深夜和清晨的时光对他来说都非常宝贵,于是坐回沙发,分别为自己倒酒。 他们有真心疼,也是真怵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即使他不会对家人做出什么事,也会变着法让人难受。 “阿肄,今天人都在,我就把话敞开了说。” 江珺娅点了支烟,她把短发绕在耳后,拿出几分长辈气势,“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枭肄磕了下杯底,漫不经心地问:“哪方面?”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江珺娅想起那残暴的手段有些生气,“你扩张规模收购别家我不反对,但那些手段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江掣宇笑问:“阿肄又做什么好事了?” 她拍桌,“他把东樾冠军马的头颅割了丢到臧文乐的卧室!” “......” 江侑安刚竖起大拇指,被长姐白了眼,默默收回去。 “你也不想想人家在那个行业是什么地位!”江珺娅按压眉心,语重心长:“还信誓旦旦地说为什么不能是你的马赢,东樾赛马是我们能惹得起吗?” 江枭肄晃着酒杯,势在必得地说:“放心,很快他们的位置就是Gallop的了。” “四方王座还满足不了你吗?”江珺娅皱眉。 他饮完半杯酒,直白道:“满足不了,王座从来只有一个。” 四方前缀就是个笑话,一山不容二虎,还能容四个不成。 江枭肄起身,从置物柜里拿出一盒特立尼达的3T雪茄,剪去V口,火焰不慌不忙烤着前端,点燃后,他启唇含住将淳化堵塞的气体吹出,深吸一口缓吐,冷漠刻薄地说:“还有,我不信道儒两家,别扯什么人道、道德,这社会谁不是拿钱办事拿权盯着别人碗里的肥肉,尊道儒能给穷凶恶极的人治罪么。” “麻烦以后别再拿这些掣肘我。” 江珺娅被江枭肄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到胸闷,“这他妈地是祖宗留下的东西!” 浓白的雾散去,江枭肄转身倚靠在书桌,淡薄又不可一世地睥睨,他从不掩饰,杀伐气与野心昭然若揭在完美面孔,唇角挂着嘲谑的弧度,“祖宗可不止留下那几样。” “商鞅都是鬼谷子权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