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星夜兼程赶来的独孤瑾、元诚两位大人终于到了前线,一品大员亲自来前线慰问将士,这还是开战以来的第一次。
不管是第五心柔还是军中那些将领都明白,这二位是代表着陛下而来,怕是有重要事情要与第五心柔商议。
两位大人一到军营,自然是先象征性的在军中视察了一番,慰问一下军中的将校士卒,顺便带来了陛下的赏赐。
毕竟之前在天门谷打了场大胜仗,许多将军的身上都带着战功,许多士卒也在等着陛下的恩赏,激励军心的事总是要做的。
陇军帅帐中,独孤瑾与元诚二人端坐主位,第五心柔则在一旁作陪,荀安躬着身子,就站在第五心柔的身后。
两位大人的手边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逐渐入冬,这气温越发的凉了,对于两位文官来说,前线的环境自然是要比京城艰苦无数倍。
“军营中条件简陋,让两位见笑了。”
第五心柔轻声道:
“若是觉得冷,可以让下人添两盆炉火?”
“害,不必了,大人不用麻烦。”
独孤瑾微笑道:
“大人一直在前线都没叫苦,我们二人偶尔来一次,难不成还要叫苦?
那也太娇生惯养了些。”
“那就喝口茶热热身子。”
第五心柔笑道:“这茶叶是我从京城带来的,味道不错。”
其实论官阶,三人都是一部尚书,地位相同,真要说起来,第五心柔身上战功无数,那是陛
但独孤瑾和元诚两人是个例外,因为他们代表着整个陇西门阀,俨然如同当年的楚党、齐党。
所以第五心柔的言辞之间对这两位也是十分恭敬。
“唔,这茶叶确实不错。”
独孤瑾抿了一口茶,轻声道:
“军营一圈看下来,我二人很欣慰啊。
第五大人治军之严明,天下无双,军中士气也是旺盛。
若是陛下能亲眼见到这一幕,想必一定会龙颜大悦,呵呵~”
独孤瑾和元诚虽然不是行伍出身,但明显能感受到第五心柔带出来的兵与寻常人不一样。
这军纪军威,天下罕见。
而且两人都见到一些家族子弟在军中为将的,经历过沙场磨炼的他们比以往要沉熟稳重的多,让元诚二人刮目相看。
这一切都是第五心柔的功劳。
“两位大人过奖了。”
第五心柔拱手道:
“下官领兵部尚书衔,执掌天下兵马,这些都是分内的事,分内的事都做不好,还有何颜面在前线领军?”
元诚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道:
“第五大人,上次天门谷一战大败凉军,斩杀反贼大将,打的漂亮。
这一战可是大涨我军威士气,让凉军闻风丧胆,满朝皆拍手称贺,为大人助威。
可最近,前线怎么反而沉寂下来了呢?
按理来说我军应该乘胜追击,多打几场胜仗才是。又或者说第五大人胸中早有妙计,只是还欠缺时机?”
元诚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他真希望第五心柔现在就有办法击败凉军,这样就可以顺势去救陇西。
一直守在旁边的荀安暗自苦笑了一声,若破敌之策真有这么好想出来,他们何必在这与凉军对峙这么久呢?
“元大人太过高看在下了。”
第五心柔连连摆手道:
“凉军骁勇善战、褚玉成又是一代领兵鬼才,岂会这么好对付?
下官给两位大人交个底,我日日夜夜都在思索退敌之策,实在是没什么好办法。
况且眼下已经入冬,动兵开战的难度越来越大,想要一战而胜凉军,不是件容易事。
不过还请二位回去之后转告陛下,击败凉军乃是下官义不容辞的本份,我一定尽心竭力,为陛下分忧!”
独孤瑾与元诚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但这样的答案其实也早在二人的预料之中。
“咳咳。”
独孤瑾咳嗽了几声:
“第五大人,若是京畿道前线打不开局面,或许我们也可以从别处入手,打破僵局才是。”
不管是第五心柔还是荀安,都不约而同的直了直身子,这两位尚书大人总算是要说出此行的正事了。
“他处?”
第五心柔故意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独孤大人的意思是?”
“额~”
独孤瑾努了努嘴道:
“陇西大败的消息,想必第五大人早就知道了吧?
此事您怎么看?”
第五心柔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愧疚之色,沉声道:
“臣是兵部尚书,主持对凉战事,任何一处战场失利,我都需要承担责任。
此次苍狼山脉之败,下官已经向陛下上奏请罪!不管陛下如何惩罚,臣都毫无怨言!
哪怕是要抄家、杀头,下官也认!”
第五心柔表情真诚,就像是在说真的一样。
“不不不,大人误会我们的意思了。”
独孤瑾摇头道:
“我二人此来可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想问问大人,陇西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