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骑兵!” 一名眼尖的士卒兴奋地指着远方喊道。 “援军到了!” 一阵阵欢呼响彻在山顶之上,宇文成化喜极而泣,短短的两天,这位兵部尚书不知道在鬼门关徘徊了多少次。 地平线上万马奔腾而出,两侧的山林之中被惊起大片的飞鸟,在骑军距离藤甲兵方阵还有数箭之地时,最前端的步文山手臂一抬,骑军渐次停住马蹄,在大道之上结阵,虎视眈眈的看着前方的福州军卒。 戚光抬头看向远方,淡淡地说道:“看起来和寻常步军没什么不一样嘛。” 确实,藤甲兵的拒马和普通的步卒没啥区别,最前方的藤甲兵高举圆盾,一万名一直在山脚下观战的士卒处于大阵前方,而厮杀了半天的大军则列于后方,可以换取一点休息的时间。韆釺哾 郗桓持刀立于阵中,目光不善地看向远处黑压压的凉州骑兵,邓建安就死在凉州军的手上,不由得他不重视。 步文山俯下腰摸了摸胯下战马的那通体乌黑的毛发,战马晃了晃脑袋,低声嘶鸣着,脸色凛然:“那就让我们来试试这藤甲兵究竟有何了不得之处!” “起阵!” 戚光转头一声怒喝。 只见右骑军的队列缓缓开始向前,逐渐加速,马蹄声渐次踏在同一个频率上,颇具声势,大地开始轰鸣,在距离大阵一箭之地时,万余将士同时怒喝一声: “杀!” 随即万匹战马骤然提速,铺成一条笔直的锋线,猛扑向藤甲兵方阵。 喊杀声让藤甲兵士卒心中一颤,不过大败南宫羽骑兵的经历告诉他们,以步对骑也是能打赢的。 步文山的战马狠狠地撞在一名前排士卒的圆盾之上,圆盾的防御力并不强,战马就这么顺势冲进了大阵之内,瞬间举盾之卒就被马蹄踏的吐血身亡。 步文山一矛刺出,矛尖带着的巨大冲击力狠狠的刺在一名藤甲兵的胸口,士卒的身体不住的向后飞去,重重跌落在地,可是矛尖并未完全刺入铠甲,震得步文山的手臂都有点发麻。 藤甲兵的伤亡大部分是因为那冲击力带来的惯性造成的,而非刀剑破甲而入。 “果然!”步文山眼中一寒。 右骑军士卒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好在早有心理准备,也不怎么慌乱,步文山开战之前就说过,不破甲不要紧,继续前冲就是。 随着第一道骑兵锋线突入阵中,藤甲兵的前排拒马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在马蹄之下,数百名举盾士卒当场身死,但是随着越来越深入大阵,战马的速度被层层叠叠的步卒迟滞,长矛对于藤甲兵的杀伤力也越来越小。 “不要恋战!” 步文山一声怒喝,骑兵开始变阵,由一横排笔直的锋线形成道道一字长蛇阵,两三名骑卒一排,身后跟着队列整齐的另外几十排士卒,毫不犹豫地对着大阵纵深猛插。 这样前排士卒的长矛没能破甲,后排就紧跟着补上一枪,虽然依旧很难直接刺死藤甲兵,但是一道又一道的冲击力不断地落在胸口处,饶是有甲胄在身,也不断地有藤甲兵被震的吐血。 郗桓脸色阴寒,看着径直扑向自己的骑兵,瞬间抽刀,一个弯腰前挥就骤然砍断了一只马蹄,随后一个侧翻滚就躲开了刺来的长矛。 马背上的右骑军摔倒在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还没等站起身,就被蜂拥而上的藤甲兵乱刀砍死。 看到同袍的惨状,周遭的士卒眼眶一红,恨不得转身与敌军厮杀,但是军令在前,他们只能把怒火发泄在前方的拦路之卒头上。 因为一字长蛇阵的缘故,藤甲兵处于交战之中的士卒仅仅只有靠近骑兵的步卒,反而给了人一种使不上劲的感觉。 戚光一枪刺进一名步卒的脸颊,他现在发现战马的速度下来之后,长矛已经基本上不可能破甲了,眼睛余光扫了扫战场,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随着一万五千骑军的涌入,前方的藤甲兵方阵不出意外地被撕出了一道道口子,虽然看似福州局的阵型混乱了点,但是伤亡并不大。 连续刺出十几枪后的步文山无奈地随手将长矛丢弃,藤甲已经将矛尖震坏,接下来只能用刀作战,弯刀不如长矛有着强大的冲击力,只能依靠士卒娴熟的刀法劈向藤甲兵的咽喉。 冲过前排的一万藤甲兵后,步文山突然觉得压力骤减,战马的速度不知不觉的又提了起来,后面的藤甲兵经过一上午的登山鏖战,确实消耗了体力,此刻面对凉军的马蹄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步文山的嘴角挂着冷笑,手臂一挥,右骑军的一字长蛇阵开始渐次铺开城一道道锥形锋线,毫不费力的凿开了后方的藤甲兵方阵,右骑军士卒也都发现了这后面的福州军战力较低,和前面的不是一个档次,于是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