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右骑军的八千骑卒不停地熟悉着新刀的特性,没事就到城外去拉练,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开战了,时间异常紧迫。 眼看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尘岳这些天反而有些郁闷,雪泪寒整天忙着处理政务,步文山带着右骑军士卒训练去了,夜潇潇则是去刚刚攻占的各县部署防务了。 原本想找褚玉成商量对付藤甲兵的计策,偏偏这阵子褚玉成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翻遍了陵州城也没找到人影,神秘兮兮的。 尘岳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内,椅子背靠着桌子,椅脚微微翘起,看着墙上挂着的陵州附近地图皱眉沉思。 “砰!” 屋内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吓的尘岳一个机灵,转身只见一身白袍已经快变成黑袍的褚玉成闯了进来,一脸的风尘仆仆。 “干嘛去了你!”尘岳有些诧异的问道,显然这位白衣鬼才这些天动静不小,一向爱干净的他白袍也没时间换。 “跟我走!”褚玉成也不回答,一把就拽起了椅子上的尘岳。 尘岳直接被连拉带拽的出了房门,手忙脚乱,一脸懵逼的说道:“去哪啊?” 褚玉成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不是让我想办法消灭藤甲兵吗?想知道就跟我来!” 尘岳闻言脸上就露出了惊喜,二话不说就跟着褚玉成快步走出。 随即两人又喊上了步文山和戚光,加上一些亲兵,几十骑带着干粮从陵州南门狂奔而出,急不可待。 众人在陵州郡内骑行一天之后来到了一道峭壁之下,此地离陵州不算太远,骑兵轻装的话一天可达。 那峭壁极为险峻,几乎与地面成了一个直角,峭壁之上竟然不是光秃秃的,反而长着不少藤蔓,藤蔓上还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伸出的花蕊被风一吹,就飘飘然掉落一朵花瓣,可惜已经是冬天,还留在峭壁之上的花不算多,可以想象春天盛开的时候是何等壮观。 尘岳众人站在峭壁之下仰头看向天空,只见不少花瓣正从空中飘下,面前的平地之上赫然已经铺上了一层落花,中间还夹杂着不少掉落的藤蔓,甚是绚丽。 距离峭壁大概数十丈,就是一条蜿蜒的河流,因为天气严寒,河面已经结上了一层冰,冰面之上也偶尔会落下几片花瓣。 可是目光所及,并不能看到河对岸的景象,原因是河对岸就是一座小山坡,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这是?”尘岳有些茫然,此地的景色颇为有些诡异,在地图上完全看不出这么一个地方。 “这是落花涧,这条河叫落花河。”褚玉成面带微笑的答道:“这面峭壁东西绵延近二十里,涧底全部铺满了落花。据附近百姓所说,每年秋冬时分,峭壁之上盛开的鲜花就会纷纷掉落,等到春意盎然之时就会再度盛开,由此得名落花涧。” 尘岳从马背上微微抬起身子,朝前方看去,山涧也随着河水渐渐弯折,不能窥其全貌。 “这地形确实险峻,你把我们带到这来,是想在这消灭藤甲兵?”尘岳偏头问道。 “没错!”褚玉成指了指前方连绵不绝的山涧:“这就是我为福王藤甲兵选好的墓地!” 听到褚玉成的话身后的步文山和戚光眼中也闪出精光,很是好奇的不断地打量着周围的地势。 尘岳目光四顾:“可是这平坦的地带太小了吧,从峭壁到河边的距离不足以让上万骑兵铺开锋线,先不谈如何将藤甲兵引到此地,就算引进来了,他们的队伍势必会连得很长,难不成骑兵要从头杀到尾?” 步文山也点了点头:“这种宽度,顶多让几十骑并肩通过,从骑兵冲阵的角度来说并不是理想的地形,反而是藤甲兵的阵型会很厚实。” 褚玉成诡异的一笑,也没回答二人的顾虑,不急不忙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火折子,擦得一下将其点燃,随后伸到了地面那层厚厚的落花之上。 只见火星溅出,干燥的落花一下子被引燃,随即刺啦刺啦的向四周蔓延,速度很快,褚玉成不等火苗扩散开来,连忙用脚踩了几下,将火苗踩灭。 尘岳的眼眶猛然瞪大,有些愕然的看着褚玉成:“你的意思是,用火攻?” “哈哈!正是!”褚玉成得意洋洋的点头称是。 步文山弯腰抓起了一把落花,用手指捻了捻,用力一捏满手的花瓣就变得稀稀碎碎,飘落在地:“这落花确实是天然的引火材料,还整个涧底铺的都是,火攻不是不可行。” “褚将军。”一旁的戚光插嘴道:“可是我们如何引火呢?这峭壁极为险峻,士卒根本无法攀爬上去,从两头射进火箭的话,对于这十余里的山涧,能覆盖的区域太小了,就算火势起来,也只限于敌方队列的两端,很容易就可以被扑灭。” 尘岳点了点头,这也是他的疑惑,抬头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