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周巍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周同甫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现在东海那边满打满算差不多还有四万士卒吧,你把城内剩下的一万藤甲兵都带去,再带五千骑兵去,换回欧阳旌和噬血卫!” “可是父亲。”周巍然听着父亲的安排有些不放心的说道:“我要是再带走一万五千人,河抚郡就只剩下不到六万兵力了,还绝大部分都是普通步卒,面对凉州的骑兵,打起来是不是有些勉强?” 在周巍然心中,确实已经认可了凉州骑兵的战力,一战破南宫,二战下陵州,凉州军确实不可小觑,要是藤甲兵尽数调到东海,他有些担心父亲的安危。 周同甫听出了儿子口中关心的意思,心中一暖,脸上有些欣慰的说道:“藤甲兵调到东海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发挥威力,咱们的拳头要攥紧。再说了,又不是河抚守军单独面对凉州军,他们必然要分兵两路应付我们的进攻,不要担心。” 见到父亲的坚持,周巍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到时候欧阳旌还会调回来,对于自己那位能征惯战的二弟,他还是很放心的。 沉寂已久的河抚军卒,再次动了起来,周巍然亲自带着一万五千士卒,绕道香樟山脉,前往东海郡换回了欧阳旌,主持东海战事。 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而对于这河抚郡发生的一切,尘岳等人还是一无所知。 将落花涧地形摸了个透的尘岳等人终于回到了陵州城,此行可谓是收获满满,毕竟终于找到了对付藤甲兵的妙计。 尘岳和褚玉成刚刚回到屋中喝了几口水,还没来得及休息,雪泪寒就火急火燎的拿着一封信找上门来,脸上带着点苦笑。 “怎么了?”看到雪泪寒的脸色,褚玉成有些好奇的问道。 雪泪寒将书信递给尘岳,也拉了把椅子坐下说道:“这是京城催战的书信,希望我们年后能收复河抚和东海两郡。”仟仟尛説 南境的战事已经持续了一整年,朝廷现在供应大量的军资已经有些捉襟见肘,所以京城的高官们都有些心急起来。 看完了书信的尘岳两人脸色不太自然,信中的语气颇为急切,褚玉成恨恨得骂道:“这帮家伙,高居庙堂之上,哪知前线疾苦。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前线就得死人,好像福王是那么好对付的一样,他们怎么不来自己试试。” 雪泪寒也是有些不高兴,从凉幽边境到陵州前线,他自然知道战争的可怕。 “好了,别发牢骚了。”尘岳摆了摆手:“这些事我们说了不算,没办法。” 褚玉成收起了脸上的不快,认真起来:“那现在怎么样?按照计划立刻行动吗?” 雪泪寒有些诧异的看着两人,看样子他两出去了一趟,找到了克敌制胜的办法。 尘岳低头想了一会:“先等等吧,让弟兄们安心的把年过完,投石车先动起来,趁夜晚运往井原县,不要打草惊蛇,新年一过,大军开拔!” 随即尘岳就把和褚玉成商量好的计策向雪泪寒讲解了一番,雪泪寒不懂军事,但是一贯对尘岳有着绝对的信心,所以他只要尽力配合就好。 听完尘岳的话,褚玉成和雪泪寒神色一凛,大战就要开始了,留给大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神色匆匆的褚玉成和雪泪寒快步走出,各自干活去了。 褚玉成去安排投石车调动的问题,并且投石车部署的具体地点还需要他亲自带着将校去确定。 雪泪寒则是需要调集大军需要的粮草、火油之类的物资,另外还特地宰杀了大量的牛羊肉,准备让凉州士卒在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一顿好的。 他知道,这个新年可能会是许多士卒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新年。 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周帝都圣天城内依旧是热闹非凡,虽然南境的战事还未平息,但是收复陵州的捷报给这个新年增添了不少喜意。 此时的北方已经下过了一场雪,整个圣天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巍峨壮丽,气势不凡,家家户户开始张灯结彩,迎接新的一年。 从前线谎称生病溜回来的宇文成化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再度恢复了一品大员的满面红光,那死亡的阴影好像也在这两三个月内远离而去。 “父亲,催战的召命已经送到了陵州,不知道尘岳什么时候会起兵。”宇文成化低头对老太傅汇报着。 此刻屋内依旧只有父子两二人,宇文成化的儿子宇文星辰在他回来之后,住了没多久就再次回了陇西老家,并没有留在京城的家中过年。 宇文鸿儒的脸上密布皱纹,喝了口热茶说道:“我估计会等到新年过完再打,没几天了,也快了。” “希望能在明年结束战事吧,这户部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实在是没那么多粮草可供应了。”宇文成化有些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