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尧拎着手中的大刀,放弃了攻击弓弩营,转而向薛猛的山字营奔去。 他一直驻守泸州,没有和凉州骑军交过手,只觉得传言将凉州铁骑说的有些夸张。 邓尧手下的一千名骑兵也是他精挑细选而出,他今天倒要看看凉州骑军有何了不得之处,哪怕人数落于下风也是满脸的自信。 看到邓尧竟然朝自己迎来,薛猛的嘴角泛起了讥笑,在两军即将冲到一起之时,薛猛长矛前举,怒吼一声: “山字营!” “杀!” 数千人的同时举矛怒喝,一阵喊杀之声直灌进邓尧的耳中。 这声怒吼让邓尧出现了瞬间的失神,等到反应过来之时却见到薛猛的长矛已经朝自己刺了过来,邓尧赶忙挥刀格挡。 薛猛一声沉喝,战马骤然加速,手中长矛一摆就刺向了邓尧手中的大刀。 一声清脆的声响蓦然响起,那墨家特制的精铁长矛瞬间将邓尧手中跟了自己多年的大刀崩断,断口之处光滑如镜。 在邓尧呆若木鸡的眼神之中,矛尖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穿进了自己的胸膛,甲胄破碎,毫无防御力。 加上战马的巨大的冲击力,这一矛将邓尧的身体带离了马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xqqxδ捌 被一矛刺中要害的邓尧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薛猛身后紧跟着的战马马蹄踩成了肉糜,面目全非。 千余名骑兵仅仅在接触的第一瞬间阵型就被冲散,接二连三的有骑卒被山字营刺落下马。 所谓精锐,在山字营面前不堪一击。 城楼上的千夫长看到这一幕眼神刹那间就变成了惊恐,气势汹汹冲出的邓尧转眼就尸骨无存,一点作用都没起到。 在千夫长愣神之际一名先登营军官猛然跃上城头,脸上还沾着点点血迹,瞬时抽出了背后所负弯刀,反手一刀就劈死了一名扑上来的守城士卒,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赤膊人影出现在了千夫长的眼眶之中。 “顶住!顶住!” 千夫长握刀的手不断地颤抖,口中发出的呼喊此刻显得那么的无力。 襄平关的守军开始陷入混乱,厮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高坐将台之上的尘岳目光平淡,小小的襄平关在凉州大军面前显然没有一战之力,破城只在旦夕之间。 看着攀附城墙,不断登上城楼开始近身肉搏的先登营士卒,尘岳颜色一寒,想起一开始被射杀的三名劝降士卒,冷声喝道:“破城之后,一个不留!” 一旁的步军主帅朱天和闻言怒气冲冲的起身,径直去传达命令了。 看着一下子变得有些冷酷的尘岳,褚玉成脸上带着一丝犹豫的说道:“城中应该还有一些临时征召的新兵,全部杀了会不会杀伐过重?” “军令在前,降者可活,既然不降,只能杀!”尘岳淡淡的说道。 褚玉成点了点头,便继续看着战事。 尘岳缓缓起身,指着那前方辽阔的泸州疆土说道:“一座城一座城的打过去,伤亡太大。我凉州军令即出,绝不动摇,必须以铁血手段威慑敌军,让他们不战而降!” “诺!” 将台诸将纷纷起身应喝。 战斗从清晨开始,到下午时分已经结束,来来往往的凉州士卒正在打扫战场,满目尸体。 一名守军千夫长见城门被攻破,大队骑兵涌入城门之后颤颤巍巍的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地,企图能逃过一劫。 进入城中的薛猛虚眯着眼看着这位千夫长问道:“开战之初,为何不降?” 千夫长愕然抬头,哆嗦着说不出话。 “不降可以,为何射杀劝降士卒?”薛猛再度开口。 千夫长的眼光顿时惊惧。 一道寒光闪过,千夫长人头就滚落一旁。 薛猛收刀入鞘,冷冷的说道:“给了你们机会,可惜你们把握不住啊!” 一战结束,襄平关守军六千人皆死,无一活口! 尘岳用六千人条生命在告诉所有叛军,凉州军军威绝不容侵犯,军令即出,必须遵守。 襄平关陷落,守军全军尽灭的消息飞速的传遍了泸州境内,闻者无不惊惧,各城守将战战兢兢,不乏一些想活命的人开始琢磨起了自己的后路。 夜晚时分 凉州众将齐聚一堂,尘岳指了指泸州的地图:“泸州境内还有不少城池,我欲分兵攻打,最后大军齐集泸州城下!” 众将脸上冷酷,静等尘岳发令。 尘岳偏头看向右手边的步军将领说道:“依旧是朱天和、夜潇潇各领一路,分头攻击,山字营陷阵营予以配合。我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