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入关的消息很快就在附近传了开来,胆子小得已经开始收拾东西逃难了。 离武关近的几处县府都是小衙门,既没有大量驻军,又没有情报来源。 所以他们根本搞不明白燕军到底混进来了多少人,撑死只能派出类似于徐石这样百十号人的斥候去搜寻燕军的踪迹。韆釺哾 至于巡防营的步卒,机动能力太差,压根看不到燕军的影子,就算碰到了也留不住他们。 而且罗沟县派出的第一波信使被燕军给截杀了,导致武关接到消息晚了整整一天! 有了这一天的空隙,申屠辰风把靠近武关的这些小县城搅了个天翻地覆。 五百精锐申屠骑军,对付只有步卒的巡防营和官府衙役,确实是压倒性的优势。 各处县府能派出来的骑兵也都派了出来,希望能尽早歼灭这伙燕军。 徐石冷眼看着迎面而来的燕军,眼神逐渐变得冷漠,他也在边军之中待过,嗅出了这伙燕军的不寻常。 真正的精锐,只需要一眼就能感受到他们的杀气。 再加上己方骑军人数明显处于劣势,不用想,定是惨烈的一战。 但徐石和身后的骑卒们丝毫没有退缩的念头。 这里可是凉州,是他们的家! 唯有一战! “蹭!” 徐石瞬间抽刀,怒喝道:“随我迎敌!” “蹭!” “杀!” “砰砰砰!” “嗤嗤嗤~” 百余号斥候义无反顾的撞进了燕军骑阵之中,战斗从一开始就异常激烈。 “当当当!” “嗤!” 申屠辰风浑然没把自己当成申屠家的少族长,带头凿进了凉军斥候之中。 只见他手掌微微一番,刀尖就刁钻的刺进了一名骑卒的腋下,而后猛得向上一提,就将这胳膊整个卸了下来。 一个照面就身受重伤的骑卒瞬间坠马,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马蹄重重的踏碎了他的胸膛。 申屠辰风没有半点停滞,直奔下一名凉军而去。 从小他就出入战阵,这种战斗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啊!” 徐石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一刀横挥而出正中燕兵的胸膛,锋利的北凉刀锋穿透铠甲,深深的嵌进了燕卒体内。 “刺啦~” 徐石抬手一划拉,喷出的鲜血就染得马背通红,已经死透的燕兵也无力的坠下马去。 “砰砰砰!” “当当当!” 刀光剑影、满目惨烈,双方加起来不过区区数百人而已,压根谈不上什么阵型厚度、锋线变幻。 唯有贴身死战! 申屠骑军的精锐和人数优势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凉军刚刚冲进敌阵就已经落入了下风。 但是凉军没有一人抽身后退,徐石带头冲杀在敌阵之中。 因为旁边还有数以百计的百姓面临着燕军的屠杀,他们多撑一会儿说不定就能多活下来一个。 “走!你们快走啊!” 徐石一边抵挡着燕兵的弯刀,一边朝着百姓的方向怒吼。 十几名凉军奋力的冲出敌阵,尽可能的将那些企图追击百姓的燕军拦截而下,哪怕敌军数倍于己也丝毫没有退缩。 这般举动更像是一种挑衅,惹得燕军回过头来开始围歼他们,这让正在逃跑中的百姓压力大减。 “跑,快跑啊,蛮子杀进来了!” “跑啊!跑!” 在死亡面前,这些惊慌失措的百姓们四散而逃,甚至连老人小孩都在混乱中推倒在地。 “呜哇哇~哇哇~” 一名年幼的婴儿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仅仅四五岁的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她的母亲,就倒在旁边的血泊中,后背是插着一根羽箭,任凭她怎么啼哭都不见半点动静。 “哇哇哇~呜呜~” 悲惨的哭声穿透了战场,让刚刚夺路狂奔的田掌柜放慢了脚步。 “当家的~” 他的妻子也听到了哭声,犹犹豫豫的呢喃道:“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步三回头的田掌柜终于顿住了脚步,几步跑回了面摊中抄起一根擀面杖,怒吼道: “老子跟你们拼了!!” “砰!” 田掌柜边吼边跑向那名啼哭的女婴,顺路还一棍子打翻了一个中年汉子,那名汉子刚刚推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