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石雨让枪阵陷入了骚乱,步拓卒眨眼间几乎就有上百人伤亡。 那一块块大石头从天而降,试问谁还能保持镇定? 好在平时阮志雄治军严明,哪怕是这样,大体的阵型还在保持着。 “轰隆隆!” 几波又猛又密集的石雨过后,策马狂奔的骑军终于冲到了枪阵的面前。 “杀!” 吴志勇坐下战马的速度已经拉伸到了极致,位于他正前方的枪阵被投石砸出了一个小缺口。 绝佳的机会! “喝!” 吴志勇手中长枪斜刺而出,连人带马狠狠的向缺口处撞了过去。 “噗嗤!” 刚刚补到缺口位置的一名官兵还没来得及举枪,就被一枪刺穿胸膛。 鲜血从伤口处喷洒而出,凄惨无比。 “喝!” 吴志勇就这么推着尸体向前突进,但面前的步卒实在是太多了,很快战马的速度就被迟滞了下来。 “喝喝!” 两名官军一左一右向吴志勇刺出了长枪,失去速度的骑兵其实对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 吴志勇眼疾手快,一扭身子这么一转,就将两根枪杆牢牢的夹在腋下。 “过来!” 随即吴志勇握住枪杆猛得一扯,两名步卒便不由自主的倒向了吴志勇的方向。 “噗嗤~噗嗤~” 手中长枪挥出,两人纷纷毙命。 吴志勇皱着眉头扫了一眼战线,哪怕有投石雨开路,这枪阵依旧给骑兵破阵带来了很大的阻碍。 前排负责开阵的骑兵还是出现了不小的伤亡,毕竟这个枪林太过密集。 吴志勇不再迟疑,挺起长枪勒马转向,就开始沿着第一排枪阵横向突进,身后数十名悍勇紧随其后。 “喝喝喝!” “当当当!” 深陷长枪阵中的吴志勇很快就浑身鲜血,就叫他坐下的战马都挨了两刀。 数十名悍勇也不要命的搅动着枪阵前排,哪怕以命换命也在所不惜。 在这些人奋不顾身的冲杀之下,这个缺口逐渐变大。 阵外的那些黄衫军心领神会,一个个拨转马头,从这个缺口出杀入枪阵。 “喝!” “拦住他们!” “杀!” 步拓卒倒也不至于彻底崩溃,但阵型确实有了松动的迹象。 后排的枪兵疯狂的前冲,想要补齐防线,但奈何冲进来的骑兵太多了,根本挡不住。 伴随着骑兵的破阵,黄衫军中的大队步卒也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想一鼓作气吃掉这伙官军。 阮志雄在枪阵的后方看着这一幕,气的咬牙切齿。 怪不得今天黄衫军主动约战,合着是预先设好了埋伏。 “将军,敌军数倍于我,是否先行退兵?”身侧的一名副将沉声说道。 虽然南疆军精锐,但自始至终都处于兵力劣势,一旦枪阵被破,和叛军陷入贴身混战,那胜负还真的难说。 阮志雄狠狠的瞪了一眼战场,这才挥手喝道: “弓弩手射住阵脚,两翼骑兵出击,阻拦对方步卒,其余各部,依次后撤!” “诺!” …… 朝廷南征大军的行营里,第五心柔正在随意的翻阅着军报,铠甲上还沾着鲜血的阮志雄在一旁沉声道: “公子,末将这次打败了,步拓卒折损近两千人,其余士卒伤亡也快到两千之数了。” 黄衫军怎么可能让官军轻轻松松的撤走?最后还是狠狠的在官军屁股上咬下了一块肉。 可以看得出,这位南疆道都护使的脸色很不开心,这几乎是开战以来他第一次吃败仗。 尤其是那些步拓卒,都是花了好些功夫训练出来的,损失这么多实在让人心疼。 第五心柔的脸上丝毫没有诧异之色,只是平静的问了一句: “怎么败得?” “娘的。”阮志雄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们提前在山坡后藏好了投石车,正对着战场,枪阵被石雨砸开了缺口。 这帮反贼,实在可恨!” “原来是投石车,呵呵~” 第五心柔微微笑了笑:“行了,让受伤的兄弟们好好修养一下吧,别想太多。” 阮志雄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