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的父亲就是因为和申屠家交战,兵败被杀,现在能杀杀申屠家的锐气,他可是高兴得很。 而且在这批骑兵进攻申屠家马场的同时,巴林族的另外几路兵马同样在分头进攻其他目标,有马场、有放牧地、有水源地。 全都是些比较重要,但平日里没有大军把守的地方,而且这些目标属于各自不同的家族。 外出进攻的各路兵马都得到了严令,绝对不可以暴露身份,违令者斩! 这就是诸葛糊涂给策烈伯颜出的第一条计策: 没有必要拿有限的兵力去和庞大的燕戎去硬碰硬,相反,攻击这些马场、水源地反而会在草原内部造成慌乱。 隐藏身份会让各部落互相猜疑,互相提防,以最小的代价让草原混乱起来。 指不定就有和巴林一族抱着一样心思的人揭竿而起,这样巴林族就能浑水摸鱼。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这些马场里面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已经成型的战马,这才是巴林族最需要的。 庞大的骑兵队伍开始沿着营地的外围包抄,确保没有一个人能活着逃出去,紧跟着惨叫声就响彻云霄。 手无寸铁的牧民,如何与手握弯刀的骑兵相抗衡? 策烈伯颜笑道: “先生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乌兄当真为我巴林一族请来了一尊真神。” 化名乌日罕的铁龙并不在场,他已经离开了巴林族的营地,对策烈伯颜的说法是需要返回中原筹措军饷。 而诸葛糊涂就留在策烈伯颜的身边,充当军师的角色。 诸葛糊涂很是客气的弯了弯腰:“大汗过奖了,这些都是雕虫小技罢了~上不得台面。” “哈哈,先生过于谦虚了。”策烈伯颜摆了摆手,随即一挥马鞭说道: “先生就待在此地,本汗去好好杀他一圈! 驾!” 许久未曾打仗的策烈伯颜实在是手痒得很,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战场。 停留在原地的诸葛糊涂扫了扫战场,面无表情,这场注定会胜利的战斗让他丝毫提不起兴趣。 在他的身后就是十几二十号精锐白马义从,年纪轻轻的江河也在其中,但江河与其他人不同,而且扮成了一个仆人,随时服侍诸葛糊涂。 看似年纪轻轻的江河,实际上是诸葛糊涂身边的最后一道安全屏障。 “先生,巴林族的骑兵,倒是有点凶悍的气势~”江河轻声说道。 诸葛糊涂嘴角一翘:“要是没点本事,也就不会找他们了~” …… 短短一个时辰之后,战斗就彻底结束了,草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不少尸体,绝大部分都是那些牧民的。 “啊~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不要!” “啊~” 偌大的马场中还在回荡着嘶吼声,牧民中同样有不少女子,被巴林族的士兵蛮横的拖来拖去,有的被抱起来扔进了军帐之中,有的衣衫被撕的粉碎。 惨叫声络绎不绝,巴林族骑兵的脸上都带着淫笑。 这些女子的命运从骑兵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营地中央跪着上百号伤兵和俘虏,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偶尔有硬气的还敢瞪这些蒙面骑兵一眼,但换来的就是干净利索的一刀。 巴林族的男子杀起人来,那可是连眼睛都不会眨的。 “噗嗤~” 俘虏最前方跪着的就是负责照料马场的官吏,四十多岁的年纪,下巴满是胡渣。 胡渣男子现在不停的哆嗦着,因为他的右臂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横流。 斩杀了好几名士卒的策烈伯颜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此人的面前,用带血的弯刀拍了拍男子的脸颊,轻声道: “说,这马场里有多少匹马?有没有藏银子?或者藏什么宝贝? 说出来就放了你。” 胡渣男子耳朵里充斥着的全是那些女子的惨叫声,眼眶欲裂。 纵然浑身是血,他还是抬起了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袭击,袭击我申屠族的马场。 他日我族大军到来,你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噢呦,真有骨气。” 策烈伯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带着嘲讽的诧异,手里的弯刀用力了几分,轻声道: “跪地上磕三个头,可活,你只有一次机会。” 胡渣男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死死的盯住策烈伯颜的眼睛: “你活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