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天色初明,一阵阵嘹亮的号角声响彻通州城外,振聋发聩。 大批凉军行出军营,列阵整齐的直扑通州城外,杀气滔天,一场败仗似乎并没有打击到凉军的士气,有种愈战愈勇的味道。 只不过奇怪的是凉军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攻城器械,基本上以骑军和弓弩手为主,不知意欲何为。 “凉军来袭,守军上城!” “戒备!” “擂鼓!全军上城防守!” “咚!咚!咚!” 声势浩大的凉军方阵自然引起了城头守军的重视,大批守卒蜂拥登城,一排排弓弩手很快就摆开了阵型,投石羽箭很快就蓄势待发。 独孤承业虽然败在了褚玉成的手中,但是领兵之才毋庸置疑,通州守军的气势比起泉南关要好上许多。 第五心柔也在一阵阵战鼓声中出现在了城头上,团团精锐亲兵护卫在他的四周。 “不是吃了一场败仗么,难不成今天就要攻城?”独孤承业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伏击凉军的军队已经回来了,他们带回的军报并没有让几人觉得太开心。 歼敌区区数千而已,甚至连重创都谈不上,要知道为了这一仗,陇军调动的兵力不下十万之众,精锐尽出。唯一值得庆祝的 应该是陇军终于在关外野战中击败了一次凉军,还是所谓的主力骑军。 那位元蛮元将军再次铩羽而归,气得牙痒痒。 不过前几天刚吃了败仗,现在就来攻城,凉军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点,难不成是急于找回面子? 这是浮现在荀安和独孤承业心头的疑问。 第五心柔看一会儿凉军的军阵,微微摇了摇头道: “兵力不多,骑军为主,也没有攻城器械,应该不是攻城。” 独孤承业这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好奇道:“不是攻城,那他们想干什么?” 第五心柔双眼微眯:“不知道啊,这位凉王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哒哒哒~” 数骑快马从凉军阵中疾驰而出,清一色的雪白大马,直奔城墙而来,领头一人赫然便是尘岳的亲兵护卫,白马义从都统,徐洛。 徐洛的手中还高举着一面硕大的军旗,大.大的“凉”字在风中微微闪烁。 在骑兵逼近城墙的同时,通州城头上的一位位弓弩手已经弯弓如满月,稍有不对劲就会倾洒出一波密集的箭雨,本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原则,他们还没有出手击杀凉军轻骑。 第五心柔眼神微凝,轻声道:“白马黑甲,这是凉王亲卫啊~” 在快要 抵达护城壕沟的边缘时,数骑豁然停马,徐洛单人独骑,策马前行一步,高举军旗朗声大喝道: “北境凉王,请兵部尚书第五大人,城外一会!” “北境凉王,请兵部尚书第五大人,城外一会!” 徐洛的眼神异常坚毅,浑然不惧城头之上那些泛着寒光的利箭。 琅琅喝声在通州城头飘荡着,不少陇军士卒都是满头雾水,兵部尚书?他也不在这啊。 就连军中的一些军官也是一脸的疑惑,凉军这是失心疯吗?什么第五大人。 驻足城边的第五心柔目光闪烁,轻笑道: “到底是北境凉王啊,这都能被猜出来~ 准备一下吧,我要出城。” …… 城外搭起了一座简易的凉亭,四面透风,只矗立着四根光秃秃的木桩,亭中摆着一张简简单单的木桌,两把椅子。 大陇朝的开国功臣、兵部尚书第五心柔随意的坐在桌边,摆弄着一套青瓷茶具,全神贯注。 他的身旁还架起了一个火炉,火苗不断升腾,涓涓热气从壶口不停的往外冒,缕缕烟柱倒是别有一番意味。 第五心柔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溜烟站着十几名身披轻甲的护卫,这些人都是第五心柔从江南带过来的悍卒,百战之士。 居中 一人面色沉稳,皮肤略显黝黑,身形看似单薄,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轻甲之下掩藏着何等恐怖的力量。 杨青甫,年方三十,第五心柔的贴身护卫,据说是跟在第五心柔身边的日子比南疆道那位阮志雄还要久。 南疆道驻军之中有传言,这个杨青甫曾经赤手空拳与阮志雄交手,竟然是阮志雄先败下阵来。 而且他是可以替第五心柔而死的人。 “哒哒哒~” 一连串的马蹄声让第五心柔的护卫们抬起了额头,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