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嗤嗤嗤~” “啊啊啊~” 这里是月幽谷外,同时这里也是血腥惨烈的凉燕战场。 三万黑底银虎旗和一万虎豹骑、一万赤焰军在这里足足厮杀了数个时辰,从白天一直杀到黑夜,刀剑碰撞的声响始终没有停过。 此刻的战场上异常混乱,双方的兵马都混战在了一起,还有不少或明或暗的火把在夜色中闪耀着,几万兵马打成了一团浆糊,再加上夜色的掩护,估摸着许多人都分不清五步开外的骑军是敌是友。 “喝!” “当当当!” 就连薛天都已经亲自上阵,手中那杆长矛早就换成了北凉刀,不停的砍杀着贴近身侧的燕军。 虎豹骑和赤焰军都是精锐,但黑底银虎旗也是草原上百里挑一的汉子,两边人马斗得几乎不分上下。 若是硬是要分出个谁赢谁输,那士气旺盛、救人心切的凉军要稍微占着点上风,伤亡数量也比燕军要小上一些。 实际上仗打成这样已经超出了燕军的预料,他们没想到凉军竟然会如此玩命,一名名边军士卒就像疯了一般不断的冲击着谷口的位置,那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尸堆,双方不断的向这里填人。 “挡住 他们,全军不得后退一步!” “丢了防线,负责领军的校尉当场问斩!” “给我杀!” “杀啊!” 负责指挥谷外战事的黑底银虎旗副帅努哈图早就杀红了眼,挥舞着弯刀不断给自己的士卒下达死命令。 丢了谷口,慕云隆盛会砍了他的脑袋,如果真的要死,那他就先砍了手下这些校尉的脑袋。 “呼~妈的,这群疯子。” 努哈图破口大骂,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胳膊处已经多了一条刀伤,是刚刚在混战中被一名虎豹骑军卒给砍得。 他征战这么多年,受伤的次数很多,但还很少打的如此惨烈。 “将,将军,还,还打吗~” 一名偏将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努哈图的意思,他看向凉军的眼神甚至带着点惊恐。 那些凉军的目光就像饿狼般凶狠,他总感觉在夜色中还会发光。 “混账东西!打,为什么不打!” 努哈图气得破口大骂:“咱们的人比凉军多,怕什么!” “可是,再打下去,就怕弟兄们都死光了~” “王爷早就说了,一兵一卒也不得进入月幽谷口!再敢言退,老子杀了你!” 努哈图一边骂,一边把手中带血的弯刀架在了偏将的脖子上 ,这位黑底银虎旗的副帅也在暴走的边缘了。 偏将浑身一哆嗦: “诺!和凉军拼了!” “兄弟们,杀!” “当当当!” “嗤嗤嗤~” “啊啊啊~” 黑底银虎旗被凉军逼成了强弩之末,凉军这里的情况同样也不太好,几名主帅费了好大的劲才凑到了一起,脸色差的吓人。 薛天和燕宏毅都已经带着些许轻伤了,只有戚光还完好无损,但是他手中的那柄凉刀已经砍出了缺口。 “还冲的开吗?”薛天满脸怒色的问道。 燕宏毅和戚光对视了一眼,咬着牙说道: “难。” 对面的大燕八旗第一确实不容小觑,竟然死死的将虎豹骑和赤焰军挡在了外面,最关键的是山谷内的喊杀声越来越小,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这说明什么~ 只怕白雪卫已经凶多吉少。 薛天的眼眶泛红,死死的握住了手里弯刀,咬牙切齿的说道: “集中没受伤,体力还尚存的将士,再冲一次!” “好!” “薛将军,燕将军!” “几位将军,王命到!” 就在三人准备集中力量做最后一搏的时候,几骑游弩手从远处飞奔而来,累的气喘吁吁。 “薛,薛帅,王命,王命到 !” 这一标游弩手正是从武关出来的,一路上遭遇多股燕军截杀,玩命狂奔几十里,这才赶到了月幽谷外。 “王爷怎么说!” 薛天三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王,王命。 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