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河,你休要欺人太甚!”
王家老大面色铁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川成县谁人不知县令是你的亲姐夫!和你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那位郑大人和李家明明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还去找他评理?”
“脑子坏了才去找他,都不是好东西!”
不仅王家兄弟几个义愤填膺,围观的百姓们也都低声细语的痛骂那位县令大人,明显这位所谓的郑大人很让人厌恶。
尘岳的脸色一暗,面无表情的看了常怀奕一眼。
这一刻常怀奕的脸上不止带着愤怒,还有深深的羞愧。
怪不得这位李南河如此嚣张,原来是背后还有这么一座靠山,瀚州官场竟然出了这么一位为虎作伥的县令,而且还管着川成县这么重要的地方,这是他的失职,也是代经略使屈丞宽的失职。
常怀奕在这一刻感到无比的羞愧。
李南河同样听到了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只见他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的面庞,冷笑道:
“你们可得想清楚再说话,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经李南河这么一恐吓,所有人的闭上了嘴巴,就连王磊都咬着牙,没把剩下的脏话骂出来。
“驾,驾驾!”
“哒哒哒~”
突然,官道上出现了十几名衙役的身影,为首的一个捕快还骑着高头大马,朝着茶棚飞奔而来。
这样的景象让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到底又是何方神圣?
看清来人时李南河大松了一口气,微笑道:
“陈都头,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今日还得麻烦您走一趟。”
穿着官袍的陈都头大咧咧的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将腰中那把刀啪嗒一声拍在了桌面上,笑道:
“李公子,您忙您的,不要管我。
郑大人说了,让我带队巡逻,防止有刁民生事,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本都头面前动粗!
本都头自己就多嘴一句,这世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是还不出银子,那就只能跟着本都头去县衙的大牢里住上一阵子了~”
这位陈都头虽然脸上带笑,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威胁,尤其是他最后还看了一眼王家老大王磊。
王磊知道,这是一种警告。
可他绝不能退,一退全家以后都得喝西北风。
“哈哈!”
“还是郑大人体恤下情,未雨绸缪啊!”
“哈哈哈!”
李南河猖狂的笑声让所有人都在心里骂了一遍他的祖宗十八代,谁不知道这就是县令派过来帮他镇场子的。
尘岳的心中带着冷笑,没想到连官府的衙役竟然都沦为了这些恶霸的帮凶。
怪不得刚刚王老爷子提到凉王、提到官府的时候对他们嗤之以鼻,这样的官府凭什么让百姓信服?
“行了!”
李南河止住了笑声,面带狞笑的看向王磊说道:
“王家老大,今天本公子心情好,给你两个条路选。
第一,拿着公子我赏你的十两银子麻溜的滚蛋,第二,还钱!”
李南河明显是有备而来,这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欠条就相当于握住了王家的命门。当然,若是能花十两银子从王家的手里把地买下来,他们也不想使用这种特殊的手段。
王磊气得额头上青筋暴露,手掌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是这是把我王家往死路上逼啊!贪官污吏,狼狈为奸!
老子一定会去瀚州城告你们!
你们这群害虫!”
“混账,胆敢污蔑官府!”
坐在旁边看戏的陈都头拍案而起,伸手朝着王磊一指喝道:
“来人,给本官拿下!”
“上!”
“都给我上!”
“揍他!”
十几名衙役连着李公子身后的七八名鹰犬同时扑了上去,王家三兄弟虽然有一股子悍勇气,老大还当过兵,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三人就被那些衙役死死按住跪在地上。
“住手,住手啊~”
“儿子,别打了!”
“李公子,您行行好,就放我们一马吧,求您了!”
“爹,娘,你们不要求他,这些人就该死!”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两位老人急得团团转,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有哪个父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殴打。
“啪啪!”
“啪啪啪!”
两记响亮的耳朵扇在了王磊的脸上,动手的李南河不屑的笑道:
“叫啊,你再接着叫啊?
当过两年兵就了不起了?老子还不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本公子名讳!”
刚刚李南河对王磊还有一丝惧怕,但现在他被制得服服帖忒,李南河就蹦跶起来了。
“杂碎,你这个杂碎!”
王磊不要命的挣扎着,嘶吼道:
“别让老子在战场上碰见你,不然老子肯定生吞了你!
杂碎,你们全家都是王八蛋!”
王磊声嘶力竭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