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噗嗤噗嗤~”
“啊啊啊~”
陡然密集的箭雨让陇军猝不及防,一时间惨叫倒地者无数。
这些雨箭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越过了两军厮杀激烈的战场,专门瞄准陇军的后阵。
后方那些陇军一个挨着一个,本就站得密集,这下可算是遭了殃,箭雨几乎箭箭不空。
“嗖嗖嗖~”
“噗嗤噗嗤~”
“啊啊啊~”
“避箭,注意避箭!”
“啊啊啊~”
刚刚还嚣张无比,不断前进的陇军阵型变得混乱不堪,不少人拖着中了箭的腿在密林中挣扎哀嚎,互相践踏。
“大凉奔雷骑在此,鼠辈安敢放肆!”
怒喝声响彻战场的上空。
“杀!”
“杀啊!”
无数人影顺着索桥杀向了西岸,一头凿进了陇军阵中。
大队人马出现果然不一样,两支事先准备好的精锐步卒一过江就开始沿着战场两翼穿插包围,他们要在第一时间完成对陇军的包围。
因为凉军过江的消息绝不能泄露。
同时还有好几支人马开始分割陇军阵型,杀气腾腾。
两军攻守态势瞬间转换~
“将军!”
“将军你没事吧!”
边栾蹭的一下出现在了谢霄雷的身边,脸色焦急,上上下下把谢霄雷打量了个遍,生怕他出什么事。
“你总算来了。”
谢霄雷苦笑一声,大腿有些酸软:
“怎么搞的,出了什么情况?”
援军好歹是来了,谢霄雷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妈的,许开这个杂碎!”
一提到这个边栾就一肚子火,破口大骂道:
“咱们偷袭是很顺利,几十号陇军收拾起来轻轻松松。
但索桥中间好些木板都被拆了,还有一部分铁钉故意被拔了出来,承重能力极差。
陇军哨兵每次过江都会提前重新铺好木板,而且铁钉拔出的位置只有换防的士卒知道。
为了过江,我们愣是重新铺了小半截索桥。
妈的!
要不是咱们抓到的一个俘虏为了活命说出这个消息,就算我们铺了地板,索桥也会被压坏。
咱弟兄们都得去澜江喂鱼!”
边栾想起来就有些后怕,重新铺木板倒不费多大功夫,但挨个找出铁钉的位置重新固定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所以奔雷骑才姗姗来迟,而回去报信的张大也是攀岩着绳索过得桥,他们两兄弟是猎户,多多少少能帮凉军修缮索桥。
“原来如此~
妈的,这个杂碎!”
谢霄雷目光猩红,他就知道不对劲,没想到许开耍了这样一个花招。
要是铁钉的位置固定不好,奔雷骑大队人马一上桥,整个索桥都得塌。
到时候不仅白费功夫,这风涛渡他们再也别想过了。
幸好,这一切被边栾提前发现了。
谢霄雷杀气腾腾的看向陇军汇聚的方向,冷笑道:
“算盘倒是打得响,但一切雕虫小技在我凉军的马蹄前终将会灰飞烟灭。”
“没错。”
边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谢帅,我去宰了许开?”
“去吧~”
“诺!”
“杀啊!”
“将士们,攻占风涛渡!”
边栾弯刀一会,怒喝道:
“传王命,不得放走陇军一人!”
“诺!”
“杀!”
“杀啊!”
“当当当!”
“砰砰砰!”
“嗤嗤嗤~”
“啊啊~”
随着奔雷骑援军源源不断的抵达战场,两军的兵力、战力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陇军开始节节败退。
已经折腾了小半夜的他们哪里是精锐生力军的对手,尤其是地上那三百精锐的尸体,更让他们眼中杀意大涨。
“杀啊!”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将军,将军怎么办?”
“赶紧想个办法啊将军。”
那名帮着许开搬酒的副将慌慌张张的挤到了许开的身边,气喘吁吁。
此时的许开胳膊上全是鲜血,一旁的士卒正在不断的帮他包扎伤口。
“怎么办?”
许开也是个狠人,愣是怒目圆睁的说道:
“当然是和凉军拼了!誓死也要夺回索桥!
你再给我去集结士卒,反攻凉军!
他们过桥的人一定不会很多,我们还有赢得希望!
快去!”
许开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只要他还活着,己方就不算败。
副将畏畏缩缩的看了一眼血光四溅的战场,颤颤巍巍的说道:
“将,将军,要不我们还是撤吧。
凉军,凉军实在是太多了,咱们弟兄损失惨重,已经没可能夺回吊桥了。
撤,撤吧!”
身材有些瘦弱的副将其实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多多少少也打过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