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被掩藏的。人们之所以选择说谎话,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掩藏什么东西,而是可以去保护某些东西。不然,也不会称之为“善意的谎言”。
林桑酒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并没有像谢景池想象的那样,大哭大闹,反而是异常的震惊。到底是有多震惊呢,大概是到了那种火到了自己的门前,她还在跳迪斯科。
倒是谢景池,因为她的行为而心理忐忑着。
一方面,她想去询问林桑酒的想法,并一方面,他又觉得这层窗户纸反而是保护两人关系的屏障,如果真的捅破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近期的林桑酒,除了偶尔的发呆,几乎没有别的事情了。唯一的不同,则是原本的她喜欢笑,喜欢说话,但是近期的她,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没有丝毫动作。
“小酒,我……”
谢景池再一次试图解释什么,但是他发现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每每到这个时候,林桑酒的脸上便会出现一抹难以言察觉的嘲笑。是的,对于这样的谢景池,她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鄙夷感。
谢景池深深叹气,接着走开。
一日三餐,一年四季。
谢景池和林桑酒就这样对视,像是熟知彼此的恋人,又像是试图揣测对方想法的陌生人。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三
天,然后被林桑酒彻底打破。
“我们谈谈吧!”
简单的五个字,将原本尴尬不堪的局面打破,接下来两人便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
关于当年的事情,年幼的林桑酒,只有一个不太清晰的印象。对于谢景池来说,那就更微不足道了,那时候的他,除了一心沉迷作画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吸引他。
“你父亲的事情,我不想过多的追问。因为我知道,逝者已逝。”
林桑酒说的没错,不管那件事情是谁的责任,但是逝者已逝,她能做到只有将现在还存活在世界上的人绳之以法,得到他应得的报应。
谢景池像是早就预料到林桑酒会这样说一样,直接点头。
接着,林桑酒又朝着他说道,“现在的我,重心仍旧是在林伯荣的身上,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将他的犯罪证据交给我,由我亲手将这位逼死我父母亲的罪犯给绳之以法。”
“但是你……”
谢景池想要争辩什么,但是在接触到林桑酒的眼神时,不禁噤声。
这个条件,他也不是不能答应,只要他到时候安静的陪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就行了。
两个条件,从林桑酒提出到谢景池答应,几乎没有废到什么功夫。
只是,林伯荣是什么人,他早已经在林桑酒的身边安插好了眼线。
而这件事,正好也给了他洗脱罪证的契机。
那件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有力的证据肯定早已经毁坏掉。那么现在,他自然是可以借助谢家这条长线,然后洗脱罪责。
所以,当林桑酒拿着证据上门去拘留他的时候,他的脸上不仅没有一丝丝的胆怯,反而呈现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模样。
“这些都不是什么有力的证据。当年的事情,我想谢家人肯定最清楚。”
林伯荣的一句话,便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谢家人的身上,倒是陪在林桑酒身边的谢景池,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解释。谢家曾经拒绝过林桑酒的父亲,这件事是真。
至于他是不是因为公司融资失败而造成的精神抑郁甚至于死亡,这就不得而知。
不过,既然作为一名商人,又岂会没有抗压的能力?
谢景池心知肚明,但是面对着林伯荣的语言,他仍旧是没有能力去反驳。
听到那些话的林桑酒,脸上闪现了片刻的恍惚,接着拧紧眸子看向林伯荣。
“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林伯荣,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林桑酒说这些话的时候,说的异常激动。
这些话,虽然是面对林伯荣说的,但是也侧面证明了她的潜在语言,她就是认为林伯荣才是伤害她家人的凶手。
现在的林伯荣,或许是以为找到了脱罪的证据,直接表现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姿
态,对着林桑酒说道,“就是当年的事情,你翻个底朝天,也与我林伯荣没有半点关系。”
“换句话说,你林桑酒是什么身份?你姓什么?这么多年来,是谁怕你养大的,你全部都忘记了?”
林伯荣开始转向对于林桑酒的攻击,她自然是不甘示弱,直接走到林伯荣的面前,用着最冷漠的声音说道,“林伯荣,你最好不要被我拿到什么证据,否则,我一定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那我奉陪到底!”
林伯荣看着林桑酒的眸子,同样是一字一句地回复道。
回到医院后的林桑酒,没有做任何事情,而是直接的给温腾飞打了电话。
面对于她的这一行为,谢景池不得不说是非常吃醋,但是在这个时机,他又怎么敢表现出来。
于是当天晚上,t市最大的酒店包间里,谢景池直接约见了温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