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头，林凌将所有情绪压了下去，漠然问：“下午还有别的安排吗？”
“没，”因为他们两个要开会，很多事就自然而然的延后了，也不十分紧要，周明佳摇了头道，“都要临时安排了。”
那还刚好，林凌便干脆道：“那就不必安排，除非有急事，不要来打扰我。”
“好的。”周明佳应声退了出去。
林凌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休息片刻后，就又用电话通知了孟文雨，说了一样的话。
转而，就干脆放下手头的事，走到休息室躺下，正大光明的摸鱼补觉。
秦莫川既然要把所有事都推到她这里来，那她就好好的接着吧，谁还怕了谁不成？
想着，林凌便翻了个身，然后就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她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眯着眼看了眼床头的钟，见竟然已是下午五点多，她不由泄了气，干脆躺着不动了。
这一躺，就躺到了下班的点。
林凌出去打发两人下班，然后自己点了外卖，吃完之后，就去了二十三楼的档案室。
门一打开，里面的灯也瞬时都亮了，各个角落的摄像头安静的运转着。
林凌目不斜视的去到机密档案室
，取了几份档案回到办公室。
就在她看得投入，还带了几分深思时，乔尼的一个骚扰电话，顿时将她惊醒，想起还的确忘了这么件事。
她只好将未看完的档案锁入保险柜里，然后匆忙离开。
抵达那边别墅后，就被告知季青林还在外应酬，并未回来。
“你们两个总这样忙，也怪不得莉娜跟那个叫郑麒的走得近啊，晚上两人又出去吃饭，刚刚回来就躲房里自己开心去了。”乔尼一边往下走，一边抱怨道。
他为了等她来，都没有出去享受夜生活，偏偏她还忙忘了。
林凌无奈道：“我今天睡了一天，醒来还有点蒙，不是故意的。”
“嗯哼？你昨晚干嘛去了？”乔尼回头犹疑看她。
“昨晚去跟一个大人物吃饭聊项目的事，之后又请了谢大少爷吃烧烤，到家要睡的时候都三点了，就干脆没睡。”林凌说着还不由头疼的扶额，“今晚大概也睡不着了。”
“那正好，陪我去酒吧喝两杯，大不了明天晚点去，你是总裁还有人说你不成？”乔尼越想越觉这点子不错，还说了声完美。
林凌不置可否，跟着他进了地下室，坐在了那台主机屏幕前。
乔尼
办起正经事来还是很认真的，当即坐在一边桌上，修长手指随意点了点，给她放大了一个界面，稍微多看两眼，就能知道那是一张发黄的报纸。
“幸好总有收藏癖爱收报纸，我好不容易找到这张二十五年前的京报，然后就发现有意外之喜，”乔尼微微弯腰，圈了圈报纸的某个角落，“你看这里。”
那一角被他放大，林凌略微凑上去，看得内容后，神色就有几分复杂起来。
那则新闻报道的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说有丑闻缠身，重点审查对象的东翰公司的合伙人之一秦耀东，正式宣布离开东翰，并携数名股东成立了帝豪有限责任公司，踊跃支持股份制等等。
能看出那时候，东翰公司还不算太出名，只是因为惹了注意，才有在京报版头下方的小角落的位置来报道。
东翰，自然是秦耀东林文瀚，由此可见两人的关系的确十分好。
至于二十五年前，那正是林文瀚入狱前一年，秦耀东就脱离了他们两人的公司，成立了帝豪？
这一点，她怎么没有听母亲提起过？
是那时候，秦耀东就背叛了父亲？可是，又何必在父亲死后，假好心的说要照顾她们母女
，还给她留了15帝豪集团的股份？
乔尼想着她应该是看完了，便又操作了一番，调出另外几张报纸，道：“后几年帝豪倒是没有被太重视，直到成立五年后，突然一跃而起，年总收入高达几百万，在那时候，还是相当惊人的。以至于现在说帝豪集团一年净赚几百亿，都是毫无波动了。”
“对了，”乔尼突然想起来，神色肃重的道，“帝豪集团从始至终，秦耀东就是唯一的法人，没有你父亲的名字。东翰在你父亲入狱后，也彻底以破产而告终。”
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林凌苦笑了声：“看来我拿这帝豪的股份，倒有些名不符其不实了。”
若非当年跟秦耀东一起的股东，还存留了两三个从东翰一起出来的员工，并且记得林文瀚，恐怕也不会买她的面子。
乔尼叹了声：“这秦耀东，比想象中要残酷狠心啊，这成立新公司的钱，恐怕就是东翰公司另一部分较为干净的钱。他这样一气抽走，就真的让你父亲没有半点活路了。”
更重要的还是，那时候父亲估计都还不知道自己入狱后会遭遇不测，还想着秦耀东能捞他，不然怎么还会有
她？
她出生那一年，正是父亲去世的时候，还是冬天里最为寒冷的十二月，那时候，母亲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林凌完全不敢去想。
林凌垂下眼帘，以前被人风言风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