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芙缇丝自认为什么都没做,因此这顿打她一点也不想挨。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还是阿克那丁先投降了。 “奈芙缇丝,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问你,你难道想嫁给法老王吗?” 奈芙缇丝倔强中带着得意的表情顿时凝固。 “什、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我会想嫁给法老王,在今天之前我根本没怎么见过他!?” “因为你是王室。”阿克那丁说着,自顾自在树下坐下了,“先王并没有给法老王留下姊妹,虽然亲缘更接近的公主不是没有,但是年龄相差不大的只有你了。为了保证神明血统的纯粹,历代法老王的王后几乎都是他们的姐妹,法老王现在刚刚继位,但是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提起他的婚事了。” 看着仿佛一个石像般僵硬的奈芙缇丝,老神官再次发问。 “在这种时间接近法老王,奈芙缇丝,你是想嫁给他吗?” “怎么可能!”奈芙缇丝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一样活了过来,“不可能,我不想!” “那你还待在树上做什么!?” 阿克那丁宝刀未老,趁着弟子陷入呆滞的时候硬是给她表演了一个老头上树,奈芙缇丝的这顿打还是没能逃掉。 为了防止可能出现“被强行拉去和远房堂弟近亲结婚”的未来,奈芙缇丝近段时间表现算得上是乖巧,让算数就算数,让观星就观星,甚至连神庙事务都处理得有模有样。阿克那丁几乎有些不习惯了,暗自猜想自己是否小看了这个一手带大的徒弟时,侍从匆匆来报,奈芙缇丝又闯祸了。 阿克那丁诡异地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安心感,但听了侍从的讲述,他觉得自己的血压又要上来了。 “你说什么,赛特要关押奈芙缇丝?”他简直不敢相信,忍不住让对方重复了一遍。 确认过奈芙缇丝确实是撞在了赛特手里,阿克那丁不得不出门捞人了。 出于一些不可明说的目的,他并不想弟子过于接近法老王,以免他二人被法老的侍从西蒙凑成一对,但是他更不能让奈芙缇丝和赛特的关系闹僵,否则岂非本末倒置? 阿克那丁老胳膊老腿的根本跑不了几步路,让侍卫们带他赶到现场时,他所在意的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剑拔弩张了。 赛特死死地皱着眉,手中高举着黄金的锡杖,荷鲁斯之眼发出夺目的金光。而奈芙缇丝也不甘示弱,她半侧过身护着身后一个孩子,手心燃烧着苍蓝色的火焰。 “住手!!” 阿克那丁心脏快被吓停了。 奈芙缇丝在魔法上确实有些天赋,但是黄金神器的力量阿克那丁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更何况赛特神官实则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杀死弟子。 情急之下他下意识使用了左眼的力量。 “呃......”赛特自然看到了赶来的阿克那丁,他并没有真想杀了阿克那丁的弟子,因此出手有所保留。但阿克那丁自认为了解儿子,他手段比起其他神官更为极端,除了法老王无人能让他让步,为了防止弟子死于非命,他匆匆而来,黄金之眼的倾泻而出。 两种黄金神器的力量交织,奈芙缇丝手中火焰微弱地跳动了一下,光芒散去后,奈芙缇丝已不见了踪影。 奈芙缇丝仿佛被一个□□照脸来了一下,又仿佛喝了一瓶假酒后被塞进了洗衣机转了俩小时,等她晕头转向地掉在地上时,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一个冰冷的金属制品抵住了她的后脑勺。 并不锋利,甚至没什么痛觉,但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让她迅速压下干呕的欲望抬头看去。 “oh,真让人惊讶,放开这位小姐吧。” 一个男人用略显浮夸的声音下令,很快身后的人放过了她可怜的后脑勺,奈芙缇丝余光看去,只见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呃、枪口? 古埃及哪来的枪? 想到这奈芙缇丝不由得大吃一惊,她几乎从地板上蹦了起来,吃惊地看向周围。 这是一间西式装修的房间,宽大的书桌后坐着一个身穿红色西装的银发男子。 他操着一口口音奇怪的日语,示意他的保镖们离开,然后撑开椅子站了起来。仿佛是不经意间,他侧过脸,让奈芙缇丝看到了他被发丝遮挡的左眼。 那里赫然镶嵌着一只黄金的荷鲁斯之眼。 若乍一眼看到了阿克那丁的黄金神器在他人手里,奈芙缇丝可能会动手,但周围明显现代化的装修让她本就不聪明的脑袋彻底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