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他的嘴。”周敞一指,又上前去扶秋叔,“秋叔,您莫着急,先安坐,若是最后什么都没搜出来,那自然是一场误会了。”
两个府兵立刻照办,从袖口里掏出一块也不知是做什么的抹布就塞在小姜子嘴里。
秋叔摇头不赞成,但到底拗不过奕王,也只能又坐了回去。
周敞又回身,将手边点心端起来一盘送给秋叔:“秋叔,这么晚了,您又折腾了许久,吃两块点心歇一歇。”
“谢王爷。”秋叔欠身接过,却哪有心情吃东西。
周敞也同样没有心情,但是没忘了瘦猴。
拿眼示意瘦猴不必客气。
瘦猴也就真不客气,端了一盘点心去到一旁吃起来,从始至终对于小姜子的事情全不挂心。
小姜子被堵了嘴,按在地上搜身。
折腾半晌,两个府兵却没能在小姜子身上搜出任何东西。
原因是他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的外衣还是临时穿上的,没有东西倒也并不稀奇。
秋叔见状又有些坐不住:“王爷,您看,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小姜子布还堵在口中,呜呜叫嚷:“奴才肚子痛、肚子痛……”
秋叔就一脸担忧:“王爷,这孩子贪嘴,确实吃差了东西,本来已经折腾的厉害,想是又……”
周敞却只当没请见,只对秋叔温言:“秋叔稍安,若是真的冤枉了他,一会儿就让他跟您回去。”
秋叔也就再不好说话。
又等了半炷香的时间,高远带人回来,先就呈上一沓银票:“王爷,这是从小姜子的枕头里找出来的。”
周敞接过银票瞧了一眼,银票都是一百两一百两的,大概七、八张的样子。
高远又呈上几张写写画画的纸:“王爷,这几张纸是从秋叔房间里找出来的。”
拿出银票的时候,小姜子还没什么反应。
在看到高远拿出那几张纸的时候,一下子瘫在地上。
周敞来回翻看。
瘦猴和秋叔也都凑上来。
瘦猴又是一语中的:“这是咱们王府的布局图啊。”
“你一眼就能肯定?”周敞是怀疑自己的眼力。
瘦猴手中还端着半盘点心:“肯定,咱们王府就跟这盘方糕一样,都是方方正正的,不似他们别的王府左右圈地,没个规律。”
好吧,周敞是彻底服气,又问高远:“这个具体是在秋叔的屋中,哪个位置找到的?”
高远回答:“这些纸是在屋中一个酒坛子里找到的。”
秋叔一听,整个人往后仰倒,多亏高远手疾眼快,一臂扶住。
瘦猴也赶紧撂了糕点碟子上去搀扶。
“秋叔……”周敞站起身来,将人又扶回椅子里。
秋叔倒还没晕倒,但眼睛明显失神,茫然不知望向何处。
周敞这才放心,但顾不上劝慰,又坐回去仔细瞧手中几张纸。
一经认出,再辨不难。
纸上分别画了后殿寝殿内部的布局图,书房的布局,还有钟与院子的布局,里面还用圈和叉等做了标记。
不过看上去似乎都是草稿,不大清楚又修修改改,估计终稿该早就被传递了出去。
“想必有一部分图你已经送出去了吧?”周敞明显数得出少了后殿的图。
小姜子冷汗涔涔,本来还呜呜叫,现在也没了声音。
“给他拿下来。”周敞指了小姜子。
小姜子的嘴一经松开,又立刻大喊:“殿下饶命,奴才是被逼的。”
这么快就招了?
周敞也是没想到,继而问:“谁人逼你?”
“不,不能说……”小姜子明显慌了神儿。
“不说?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周敞看向高远。
高远回身寻找刚才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燃香。
小姜子尖叫:“殿下行行好,奴才的家人还在他手上,奴才若是说了,家人就性命不保。”
“你,你不是说你没有家人了,孤身一人吗?”秋叔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不由伤心疾首。
小姜子再不敢直视秋叔:“我是从小就被卖入宫中的,本来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家人,可巧后来主子帮我找到了家人,也才得知还有一个弟弟尚在人世。”
“你、你……”秋叔说不出话来。
小姜子却又爬去秋叔脚边,抱住他腿哭求:“秋叔、秋叔,我没有骗您,我是真的拿您当父亲一样。呜呜……,我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为给姜家留个后,我……,秋叔您看在这几个月我像儿子一样孝敬您的份上,帮我求求情吧。”
秋叔捶足顿胸,说不出话来。
瘦猴站在一旁,上去一脚踹开小姜子:“你还有脸,亏当初我还那般信任你,为你说话。”
“猴子哥,咱们都是苦命人,你该明白……”小姜子被两个府兵摁住,又挣扎着爬回来抓瘦猴衣角。
瘦猴却不客气,又是一脚:“明白个屁,吃里扒外,世所不容。”
“好了,好了……”周敞没想到秋叔和瘦猴的反应比她还激烈,赶紧叫停。
瘦猴也就收了脚。
“啊……”秋叔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