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疏漏。
可以说,仅需要注意一些技巧,便能有松开的可能性。
一个人在外独居的风险我都有完全考虑到,因此类似的自救方法也算记在脑子里,没想到真能用上——譬如,虽然绳子绕着我,把我绑在椅子上,但实际上肩膀与椅子之间仍然存在着空隙;手肘处的绑绳更不用说了,只要上身能脱身,就不成大问题;就连手腕,也因为是交叉捆绑,空心的部分多,反而最容易找到脱出的角度。
也就是说,挣脱的成功性并不是零,唯一的不确定性只在于我从未实践过,所以容易因为心态或技巧方面不成熟而失败。
因原先那声巨响而惊吓四散的鱼再次成群,自由自在地在玻璃里浮游着。
我借由微微低头前倾的动作调整姿势与呼吸,尽量抻出绳子与椅子之间的间隙,在俯首下跪的竹田京助感觉里,我只会是在稍微靠近他。
“为什么要一个人跑来找我?”我轻声问。
竹田闻言一惊,但碍于我的要求,依旧垂着脑袋,说:“阿新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套话的。
“当然是因为我一直在意着你。”我话音里不禁夹杂几分笑意,“耳鬓边有擦伤,你没注意遮这一块吧。”
他飞快地摸了一下耳朵。
我:“我让你抬手了?”
他飞快地放下手,规规矩矩搁在膝头。
“你被人打了,小京,所以你才跑出来想见我,对吗?”
“……对。”竹田似乎被我说委屈了,声音都弱了许多,“原谅我,阿新,我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