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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1 / 2)

滚的,就是正在被副攻暴揍的二传那边,惨叫声与警告声此起彼伏。

黑尾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爽朗地朝对面喊话:

“Don't mind,don't mind,不要紧张,又不是下次就不会打队友后脑勺了!”

对面的少年们立刻吐槽:“这根本是火上浇油吧!”

我两手扶着后腰,和一旁的接应(银行职员)一同笑出声。笑到一半,我忽地感觉到什么,转过头,直直对上黑尾的目光。

他抬了抬下巴,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双方的队形重新站好。第二轮,由便利店老板打出一个稳稳的下手发球。对面的一传倒是也发挥不错,稳扎稳打,直接地把球送到二传手里。

那名发球失误的男孩紧抿着嘴,也许是出于不想再犯错的心情,打得十分谨慎:速度不快不慢地把球托给四号位,离网也不高。这虽然让攻手打得颇为轻松,但即使没被拦网拦下来,也被我方的自由人接到,一传到位。

“来喽!”黑尾喊道。

几乎就在他开口的瞬间,我便已经三步助跑到网前,张臂起跳。风的流动仿佛也滞留在半空。余光里配合及时地闪来一道球影。

赶来拦网的两双手随之压来,却稍显疏漏,能够从中锁定出一个空位。

正正好。

“嘭!”

哨音锐响。

“Nice!”

“打得漂亮,新奈!”

“帅~”

网另一边,国中生们也凑到一块,互相拍一拍鼓励,说着比赛才开始,继续加油。

我甩了甩有点震麻的掌心。这一记不遗余力的重扣把心头若隐若现的不爽利给扣走了似的,我蓦地感到难言的轻松。刚和几个队友碰个拳,黑尾过来一巴掌拍在我背上。

“我托的球怎么样,”他扬起眉毛,“是不是找回小时候的感觉了?”

个鬼啦!

我差点被拍得一个趔趄,嫌他没轻没重,便拿胳膊肘捣了一下黑尾的腰侧,无语道:“你再内敛点就有了。”

他捂着腰,笑嘻嘻地溜了。

不过,虽然黑尾铁朗自称不是专业的二传,但他的确非常擅长审时度势,像个可靠的司令塔,给的球都恰到好处。即使偶尔时机没把握得那么好,也不会造成太大的问题。

我后来如实地夸奖他,这家伙便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鼻子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说回赛事。因为时间关系,这次练习赛只打三局。

和大多数比赛的标准结局一样,最后2:1——成年组先毫无悬念地拿下第一局,之后由磨合得鸡飞狗跳的国中组险险地拿到赛点;

到了第三把,大人们的体力反而不如越打越起劲的小朋友,于是采取了速战速决的战术。不是打跳飘球就是猝不及防的短平快,加上黑尾动不动就心脏地用二传进攻,又玩时间差,因此经验不足的孩子们仍然被阴险的成年人摁着打。

除此之外,我们的分数也有不少由对方倾情赠送。

比如二传持球,拦网触网,配合不好接一传时撞到人,队内还叽叽喳喳地吵了半天架;

再比如发球超线,或者本垒打,把强力发射的排球张牙舞爪地打到一旁看热闹的家长头顶的墙上,换来教练的高声训斥和一阵慌忙紧张的道歉声。

正如不尝试就不会知道结果的道理,比赛没有我犹豫要不要来时想象中的那么难打。

代表比赛结束的哨声鸣起,嘈杂的交流声、脚步声才逐渐在场馆内铺开。坐到休息区的地上,接过黑尾递来的水之际,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手臂内侧和指尖的生理性颤抖。

被运动点燃的气温仍未降下来。

我浑身都出了薄汗,股股热意闷在T恤领口,只简单地用干毛巾擦拭额角与脖颈。放眼一望,其它平时没什么运动习惯的上班族也七零八落地倒在角落,从脸红到脖子,气喘如牛。

看见自己不是体力最差的那个,我感到非常欣慰。

然而我地板还没坐热,面前的光线就倏地被谁遮挡住。我抬起头,黑尾铁朗脖子上也挂着一条毛巾,拎着水瓶,站在我跟前,不怀好意地、如同鬼片一样俯视着我。

“运动完别光坐着,起来我帮你拉伸。”

我毫不犹豫:“谢谢,不要。我自己来。”肯定没好事。

黑尾:“我可是专业的哦。”

我:“不要。”

黑尾:“真不……”

我:“不。”

黑尾:“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倔吧!跟谁学的啊!”

这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吐槽,我却莫名一怔,脑子里稀疏地闪过几个画面,几个身影,反驳的话虽然脱口而出,但又没那么铿锵有力:“……人是与时俱进的,铁朗同学。”

体育馆的地板是容易清洗、不易打滑的木地板,棕黄色。我还有点没缓过气来。垂下脑袋,我看见双腿在灯光投射下映在地板的阴影,与握着水瓶,搭在膝盖上的手。手臂内侧泛着充血的红。

黑尾的声音从头顶降落。

“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变化。”

他说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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