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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等待怀揣着梦想的人,每晚都吃泡面的人, 等死的人, 在生活的阵痛里醒来的人。

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我从未在此停留过。可将近九百天(也许有超过)的日夜非要细细数来也不会有所缺漏。这就是我与这间小屋子颇为畸形的关系:淡到可能再也不会踏进一步,又紧密到在住房手续里一览无遗。

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 我也只是攥着两年离开的其中一个。

我没有特别感伤。我知道我并没有失去什么, 相反从中拥有了很多。陈旧的岁月不可见, 带不走, 人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翻新的建筑。

只要慢慢走下去,总会有值得期待的变化。

我最后一次关上门,取下钥匙。与电话里的房东确认了细节后寒暄几句。她透过稍显失真的听筒说:“祝你今后每天都能过得开心,要元气满满的。我希望有机会再见到健康的新奈小姐。”

“一定会的,您也多保重身体。”我对着紧闭的门说道。

“哈哈哈, 承你吉言。”

“再见。”

“再见,和男朋友要幸福喔。”房东的声音含笑。

她一直是不太打听租客隐私的类型, 年轻时搞过合唱团, 上了年纪后最喜欢的事就是宅在院子里听曲,看比赛。没想到居然连她都知道我的情感状况。

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平时太黏了,我安静两秒, 随即也扬起一个笑,“嗯, 谢谢。”

挂断电话,转过头。

灰蓝色的天空如同一整片辽阔的雾,冷得迷人。称不上晴朗,但自然的白昼日光也泛着温润的莹白,一视同仁地注视着钢筋水泥的森林外若隐若现的远山。

走廊一旁,紫头发的小学生坐着行李箱,两手死死捏住手机,几乎要把屏幕瞪出一个洞来;另一个小朋友稳稳地站在他身后的栏杆上,拢着袖子,神色略显无奈地低头看去。

初冬的寒意毕露,两人都换上了我临时买的厚衣服。

史卡鲁难以置信地嘟囔:“我这样回能有什么问题啊?已读不回是什么意思?”

风则说:“我说了吧?你现在只是未成年。”

史卡鲁:“表面,是表面!”

风的语气平稳得毫无动摇。

“如果有个十岁的小女孩跟你说,‘你想和我搞对象对不对,本大爷答应了’,你会怎么做?”

“哼,我史卡鲁大人也是她能随便勾搭的?当然是让她……”

史卡鲁不说话了。

男孩在身后小豆丁的摇头中气急败坏地抓了抓头发,支吾半天,脸色在羞耻与气愤之间顺滑地左右横跳,最终憋出一句找补,“那她要我联系方式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中国小朋友提醒道:“小点声,这层楼的人都会听见的。”

我把手机放回衣兜里。

身侧呼呼吹来的寒风蓦地减弱几分。有谁站到了我的身旁,斜斜映在墙角的极淡的影子便不分彼此地重叠。

里包恩穿着衣摆垂至膝盖的深咖色双排扣大衣,系两颗纽扣,里面是黑色的西装马甲,白衬衫与黑底蓝纹的领带。他戴一顶漆黑的礼帽,气质冷峻,仍然像个来出差的剃刀党绅士。

杀手如往常一样屈起臂弯。

“走吧,别管他。”

闻着味就猛抬起头的史卡鲁:“里、里包恩前辈!你们不能这样!”

我看着他们,和风对视一眼,忍不住一起叹笑出声。

熟稔地挽住里包恩的手臂,我拉着他走向候在一旁的两位小住客。

“我们去还个钥匙。房东太太现在人在外地,先放到居委会那。”

“喔。”史卡鲁从行李箱上挪下来。

风问:“还完就去新家了么?”

我道:“是的,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

边下楼边点餐。

风:“我都可以。”

史卡鲁:“芝士汉——”

里包恩:“烤火鸡。”

我:“那吃烤肉吧。”一个没追求就算了,另一个甚至想过感恩节。幸好还有个好养的。

吃饱,再忙活一下午。

当天空渡过短暂而神秘的绛紫色,都市的霓虹灯与广告牌竞相亮起的时候,我领着异世界的大小室友正式搬入新屋子。

虽然家具和基础的设备都相当完善,但这栋小独户依然显得岑寂。

绕成围墙的绿篱安谧地舒展着,小院空旷的角落与车库的边缘却长出没人来及时修剪的杂草。

直到一楼、二楼乃至侧边阁楼的灯被接连打开。玄关摆放着几双各异的鞋子,顺路买回来的水果、年糕小吃与零食放到餐桌上;在浴室试水温的男孩不小心被烫得嗷嗷叫,灶台开了火,狭窄的楼梯不时响起只穿着袜子上下跑的声响。

直到玻璃花瓶里栽入初醒的鲜花。

平时经常上班上得没工夫打理,大多数时间都是里包恩在挑选和照顾。杀手比我勤劳得多,隔几天就会换新花样(他甚至还和阿龙先生一起加入了某个花艺协会)。

我站在院落门口,与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签完字,互相行礼着说了些顺风顺水的客套话。

随后目送对方上车,驶向冬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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