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夕真感觉羽染并没有讲明白自己的好奇。他依然不知道为什么羽染会在人类和鸟类状态里会表现出很大的不同。 不过—— 要是顺着羽染的「精灵」来思考，貌似也能成为一个理由。因为羽染是精灵，所以其很多他不解的地方都是正常的。 “你……”黑宫夕真凝视着羽染的脸，问对方的年龄。 羽染嘴巴张张合合良久，才挤出一句:“我在鸟类精灵里是刚成年。” “刚成年是多少岁？” “三百岁。” “……” 黑宫夕真沉默了。 对方的年龄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人类的年龄与羽染种族年龄相比，少得可怜。 没想到自己和这样神奇的存在成为了朋友，黑宫夕真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还认识其他鸟类精灵吗？” “不认识。我们这个种族存在的数量就很稀少。” “你的父母现在还在吗？” “应该不在了。” “为什么是应该？” “因为我出壳之后，就没有见过父母。” “你是被人类养大的？” “不，我们一出壳就可以自行觅食。” 羽染的话让黑宫夕真有些迷惑。但根据鸟类的记忆遗传，再加上羽染所说的鸟类精灵那神乎其神的身份，也许羽染真可以在没有父母照顾的环境慢慢长大。 “那你就不想找其他同伴？” “不想。我觉得一只鸟待着也挺好。” 黑宫夕真:“现在也这么觉得吗？” “嗯。”羽染伸出手抱住黑宫夕真，将头靠在夕真的肩膀，说:“我只想和夕真待在一起。” 羽染的动作自然流畅，根本没有给黑宫夕真挣扎的机会。感受着羽染重量和束缚的黑宫夕真有些无奈。 即使羽染变成了人类，黑宫夕真还是忍不住把对方当成小鸟来看待。或许是羽染的反应和小鸟时候没有多大不同的缘故。 羽染长长的银色头发因为拥抱的缘故，有很多涌入黑宫夕真的视野。那些头发在室内的灯光下泛着光，就像柔滑的丝绸，让黑宫夕真一时失神。 羽染确实是漂亮的鸟类精灵。 小鸟状态下的它很可爱，美丽；变成人类后的他依然很美丽。 黑宫夕真伸出手，摸了摸羽染的头发，感受到羽染的僵硬后，他开口:“谢谢你把我当成了你的朋友。和你做朋友，我也很高兴。” 羽染想要的并不是夕真的「朋友」定义，但是他又不想反驳。因为夕真此时摸着他的头发，那种感觉很舒服。酥酥麻麻的愉悦不断地从头发传到大脑，再由大脑传到全身。 夕真的手真的很美好。 他很希望让夕真摸自己的头，摸自己那有着翅膀敏锐神经的背。他能感觉出这和自己变成小鸟时被夕真摸的不同。 虽然都很开心，但是开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当羽染思索着两种开心的不同，那种从头发丝传来的开心突然没了，他抬起头，然后就看到夕真收回了手，他有点委屈。 “不可以再摸摸我的头吗？”羽染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小心翼翼，可怜巴巴。 黑宫夕真听到羽染这么说，也是一愣。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矢口说的「鸟类里的小狗」的形容。虽然他没有在羽染小鸟状态中发现出和小狗气质相同的举止，但是……此时此刻，他突然感觉羽染有点像小狗，喜欢被摸，渴望被摸。 他嘴角上扬，伸出手，轻轻地摸着羽染的头。 “无论是小鸟形态的羽染，还是人类形态的羽染，都很可爱。” 羽染的喜悦在黑宫夕真的动作和言语中到达了一个顶峰。他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夕真，夕真的眼睛，鼻子还有嘴唇都很美好。 他在被夕真摸头的愉悦情绪中，凑近夕真的脸，呼吸交缠的温度让他头脑发热，将唇贴在了夕真的唇上。 柔软温热的感觉让羽染整个人都发烫。小鸟时候的自己和夕真kiss过很多次，那种开心和此时的开心也是不一样的。 能以人类的姿态出现在夕真的面前，真的太好了。 羽染结束亲吻，目光依然看着黑宫夕真。夕真此时陷入震惊的状态，手指摸着自己的唇，像是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现在这样。 事实也是如此。 黑宫夕真刚才还认为对方和小鸟状态的时候差不多。他或许可以用小鸟时候的相处模式和对方相处。 但是这样的亲吻完全打破了黑宫夕真的预想。哪怕羽染在还是小鸟的时候，曾经用喙碰过他的唇，对方好像很喜欢这样的亲昵方式。可当对方变成人类之后，羽染想要重复这样的亲昵就有些不合适了。 尤其是羽染还说过喜欢他，想让他成为伴侣的话后，这样的亲密更不合适。 黑宫夕真摸着自己的唇，心里并没有对初吻突然被别人夺走的可惜。他现在只想对羽染讲道理，让羽染把自己当成普通朋友看待。 他放下手，看向局促不安的羽染，说:“你变成人类后，就不要做这样的举动了。我们不是恋人关系。” 羽染听到黑宫夕真的回应，悬着的心终于活了，他捂着脸，遮住过于兴奋的脸。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夕真你会生我的气，然后说不想再见我的话。” 夕真…… 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到他很想落泪。第18章 校园传说？ 黑宫夕真倒不会因为一个吻就不想见到羽染。可是，如果不解释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还是会担心之后会面临同样的困扰。 “亲吻是恋人才能做的事。”他想要教给羽染这个道理。 羽染嗯了一声，接着遮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