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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峋的别墅坐落于西江边,是订婚不久后母亲新为他购置的,算作以后结婚的新房。

盛白港将车子停靠在别墅前,熄火,望着那两扇紧闭的雕花铁栏大门,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盛愿坐在副驾驶漫不经心的回复工作消息,没有催促他。毕竟咬咬已经喂过奶了,他除了有些困倦,也没有什么不情愿的理由。

忽然,他的余光中多了一柄黑色的伞。

“嗯?”盛愿不解的看向身旁人。

“我觉得,他现在大概不想看到我。”盛白港说。

言外之意盛愿听懂了,又要他做费力不讨好的和事佬。

好在陆听夕和宋秉辰三天两头闹别扭,需要他从中调解,这么久也总结出了一套劝和公式。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乖乖撑伞下车。

门口的安保认识盛愿,知道他就是那个在牧少爷订婚宴上穿了一身运动服的叛逆小孩儿,也是这座宅子未来的主人。

这小魔头的事迹在安保群都传开了,不能惹不能惹……

盛愿刚刚走近,安保立马过去给他开门,又准备从他手中接过雨伞。

哪知这小孩儿竟摆摆手,非常礼貌和他道谢,还关心道:太晚了,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安保大叔一愣。

不是小魔头,是小天使。至于运动服……孩子愿意穿啥就穿啥呗。

盛愿紧握银灰色的伞柄,慢慢靠近主宅,门虚掩着,缝隙中透出光线和晃动的人影。

“……去他妈的狗屁规矩!老子凭什么要按照他的要求活!”

巨大的破碎声和牧峋歇斯底里的怒骂清晰地传进耳中,盛愿下意识收回准备踏上台阶的脚步,想临时打退堂鼓。

他回头看了眼雨幕中的奥迪,拍拍胸脯给自己壮胆子。

说不害怕是假的,他压低脚步声来到门前,伸出一根手指,将门缝拉宽一些,悄悄探进视线——

牧峋高挑的身影立在客厅中央,地上全是被他摔碎的酒瓶和玻璃杯,橙黄色的酒液漫了一地,辛辣的酒气扑面而来。

保姆正在飞快打扫残骸,生怕这些尖锐的玻璃划伤少爷。

盛愿迟迟未动,默不作声的在暗处观察。

牧峋似乎喝醉了,衬衫领口不规整的向两边散开,声音沙哑的说:“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只在乎我有没有给家族抹黑,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了事……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过得好不好!我每天活得开心不开心!”

“少爷,您这样说会令先生寒心的。”

客厅角落传来另一道沉稳的声音,盛愿听着他的嗓音,莫名感觉熟悉。

“他寒心?他有心吗?”牧峋冲他大声吼,“从小到大我最敬佩的人就是舅舅,为了能得到他一句称赞我什么事都愿意做,可他呢?他根本没把我当做他的家人!”

盛愿眯起眸子,循着牧峋的目光看过去——

站在他对面那人身着熨帖的黑色西装,身形秉直。不经意侧身,露出文质彬彬的面容,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是舅舅身边的助理。

林助理恭敬地开口:“先生既然派我来协助世嘉,必然是看重您,还望少爷不要辜负先生一片苦心。”

“看重我?确定不是派你来监视我!?”

“我只是听从先生的吩咐。”

牧峋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哼笑:“将心比心,林峥,你在舅舅身边工作这么多年,自以为已经成为了他的心腹,牧氏的元老,不还是因为犯了一点儿小错就被赶走了吗?你说说,他的心是得有多硬啊?”

“是我有错在先,先生也只是公事公办。”林助理的声音有些严肃,“少爷,您最近还是应该谨言慎行、低调行事。毕竟有些事有些话不该落进先生耳中。”

牧峋蓦地勃然大怒:“承认了是吧!他就是派你来监视我的!我他妈犯了什么罪要你们时时盯着!!”

林助理扶了下眼镜,不卑不亢的道:“我只是拿钱办事的打工人,希望少爷不要难为我。”

“滚——!!”

牧峋一把拿起柜台上的摆件,高高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朝他扔去。

“牧峋!”

盛愿下意识喊出声,猝然间睁大了双眼。

牧峋醉得眼花,身边有什么他就随手抓起,没注意到那是舅舅送的月牙船。

象牙在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弧线,接着,重重砸进墙面,破碎的巨大声响炸在耳畔,久久不散。

牧峋定神,看向门外,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盛愿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缓缓走向摔碎的月牙船,蹲在地上一片片拾起象牙碎片,把它们小心翼翼的盛在手心里。

白亮的碎片铺了满地,像打散了湖面上的月光。那些莹亮仿佛昭示着它曾经有多么美丽,赢得过多少人的欢心。

指尖阵阵发麻,抖得不成样子,让他拾起的动作变得异常困难。

林助理蹲下来,帮他一起捡,愧疚道:“抱歉,盛少爷,是我说话过激。”

牧峋定定的看着他的动作,少见的有些手足无措。

“……盛愿。”他低声唤他。

盛愿鼻尖发酸,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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