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府中现下人手是否足够,若是不够,哀家可再为你添置一些。”
沈寒月心中冷笑,她早已料到太后会有此番说辞。她摆出一副淡然的姿态,站起身来淡淡道:“多谢太后关心,昨儿个摄政王特意送了些人过来,彼时府中现有人手已足。”
这场对峙就像一场无声的较量,两人各展所长,试图在言语间占据上风。然而,他们都明白,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只有等到时机成熟,才能决出胜负。
“哦?他倒是个细心的。”
“难道娘娘不知?”
“许是哀家忘了,这人老了记性也不大好了。”太后笑了笑,仅仅是皮肉笑了笑,心里不知问候了苏林玥多少次。
若真说他俩没什么,太后怎么也不信,指不定那坏主意就是苏林玥使的。
太后揉了揉额角,“公主日后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向哀家提,你是太子妃,天启未来的皇后,说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
“太后娘娘说的是,”沈寒月福了福身,“今日也叨扰得够久了,便不打扰娘娘休息,永淳告退。”
从寿康宫出来后,沈寒月心情甚好,今日之后太后有的头疼了。
她说的不假,处理完揽月居的人后,苏林玥就马不停蹄地送了一批人来,生怕晚一刻就被人抢先了似的。
韩家独大太久了,一日不除难安宁。
长乐宫
自打坊间的谣言传进宫里后,容妃那颗平静如水的心泛起了涟漪,久久难安。
淳公主如何她管不着,也跟她没半点关系,但就是不能同她儿子有牵扯。
前段时间永淳公主高调追求裴君泽已经让她慌了好些时日,她好不容易安抚了太后,如今又闹出谣言。
“六皇子去哪儿了?”容妃唤来贴身宫女。
宁儿道,“奴婢也不知,殿下今儿个一早就出去了。”
自古以来,尚未封王的皇子都不得在宫外开门立府,所以平日里都是住在宫里。
不过,偶尔贪玩夜不归宿也是常有的事。
“去将本宫的鸡毛掸子拿来,今天本宫就守在这里等着他回来。”说着容妃就搬起椅子在距离宫门最近的阴凉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