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娇最想要的就是钱。
但她又怕傅南桥骗她,所以,她想了一下说道,“傅南桥,让我开门可以,你先把钱拿来!”
傅南桥出来的匆忙,哪儿会带着钱?
不,是连钱包也没带。
“我没带钱包,你先把门打开,我保证出去之后,把钱给你!”傅南桥说的诚挚,宁希的肩膀有伤,地下室里很潮湿,如果引发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所以,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带着宁希离开这里。
“傅南桥,我知道,你就是在骗我,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想出来,就立马给我两千万,要不然,你就和宁希死在里边好了!”王凤娇压根就不相信傅南桥,她转身走了。
傅南桥急了。
“王凤娇,不就是两千万么,只要你打开门,我保证立即派人给你把钱送来!”傅南桥叫嚣着。
王凤娇顿了一下脚步,她没想到,在傅南桥的眼睛里,两千万如此无足轻重。
早知道,她应该多要一些,最起码也应该要五千万。
“王凤娇,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傅南桥气急,抬脚踹在了门上。
“我想现在就见到钱,你有本事现在就让人把钱送来,要不
然……哼!”王凤娇哼了一声,走了。
她不急,她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好不容易抓住傅南桥呵,怎么会轻易把他放走呢?
傅南桥急忙给叶龙打去电话,怎奈,地下室里压根就没有信号。
“该死的!”傅南桥低咒一声,“王凤娇,地下室里眉宇信号!”
怎奈,王凤娇已经离开。
傅南桥无奈的走了回来。
宁希蜷缩在角落里,她呓语般的喊着,“哦,好痛,好难受!傅南桥……”
她每每喊一声,都让傅南桥的心脏抽痛一下。
“宁希,你再忍一下,我立即想办法把你带出去!”傅南桥环顾着四周,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一方秋千板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过去,捡起来,“这秋千板儿应该是红木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就是不知道结实不结实……”
傅南桥自言自语着,他拿着秋千板走向窗口。
“秋千板……”宁希听到了傅南桥的话,秋千板,她记得的。
那是后她很小,是妈妈派人给她在花园里做了一架秋千,只要妈妈没事的时候,她就会陪着宁希来到花园里荡秋千。
那时候的她好幸福,和妈
妈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好幸福!
可她的快乐随着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戛然而止,然后,爸爸和妈妈离婚,又过了没多久,王凤娇便嫁到了宁家,她成了宁家的女主人。
从那之后,她的世界里便只有自己和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再没有幸福和快乐。
又过了没过久,宁萍萍出生,宁希彻底成了宁家多余的存在。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她放学回来,看见宁萍萍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架上,王凤娇站在秋千架的后面推送着宁萍萍,宁萍萍咯咯笑着,小裙子被风吹起,露出她如藕节般的小腿儿……
宁希似乎看到了妈妈和她,她怔怔的站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涌了出来。
“姐姐来了,妈妈……”宁平平突然喊起来。
王凤娇转过头看向宁希,脸上的笑渐渐的僵在唇边,“小丫头,一回来就哭,丧不丧?”
“我也想荡秋千,可以吗?”宁希可怜巴巴的看着凶神恶煞般的王凤娇央求。
“就说么,你怎么回来就哭,看见萍萍荡秋千你不高兴了是吧?”王凤娇低吼。
“我没有,我只是也想荡一会儿秋千!”宁希固执的喊道,她只是太想念妈妈了
,想念和妈妈在一起的哪些快乐的曾经。
“萍萍下来!”王凤娇抓住秋千绳儿,把宁萍萍抱下来,宁萍萍许是还没玩够,她大哭了起来。
“哼,不就是一架秋千么?现在谁还用这么笨重木头的,你别哭,妈妈把这架秋千给拆了,给你买一架比这个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秋千架!”王凤娇把宁萍萍抱在怀里,她喊过在花园里做工的佣人,“把这架秋千给拆了!”
那几个工人已经在宁家做了好几年的工,宁希的母亲李玉欣带他们很好。
他们亦是知道,这架秋千对宁希意味着什么。
“太太……这好好的秋千就拆了?”工人小心的问道。
“哼,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我说拆你们没听见?”王凤娇趾高气扬的说道。
宁希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拆!”王凤娇是一声令下。
几个工人不敢违抗,只好去拆秋千架。
宁希突然扑上去,她趴在秋千架的木板上,“这是妈妈给我做的,你们不能拆,求求你们!”
可她太小了,小身体被王凤娇轻轻一拽,便拎了起来。
“这么个秋千架,你看你要死要活的!”她斥责着,“你们
几个赶紧拆了,快一点!”
“不要不要!”宁希大哭着。
王凤娇一个巴掌扇过来,“你们不要听她的,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