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月眼角流下了一滴泪,心里还闷闷的,似有千斤重。
“宿主,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两人都不再说话。
“大胆!狗奴才见了我还不下跪!”
寒门姑姑再次拉起了我的裙摆,示意我跪下。刚刚走马观花的浏览了原主的记忆,现在中断了。
这一生,她过的太苦了。
对她来说,死是一种解脱吧。追寻天边的桃花总比困在这深宫中好。
林月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个矮矮胖胖的人,是安乐王祈望,此刻正指着鼻子骂她:
“大胆狗奴才,说!你是不是对本王有意见。”
“呃,没有。”
一旁的小宫女大喊,“大胆!竟敢顶撞殿下,是不是不想活了。”
啊?不是他叫我说的吗?我怎么能算顶撞呢?刚想解释就听到一阵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
“二哥,息怒。我回去定会好好教育她,日后必不会这样。”
祈望不屑的拂袖,嘲讽道,“啧啧,瞧瞧你这低眉顺眼的样子,果然,奴婢都这样。”
“哈哈哈哈哈。”一群簇拥祈望的人迎合着祈望的笑声也笑了起来,多么刺耳讽刺啊,他们不是奴婢吗?
“二哥说的极是。”
跪在地上的她正好能捕捉到他那隐忍颤抖的手。
祈望听完这话,更是一副傲娇的样子,故意走时撞了下祈衍,还不忘留下句告别的话,“哼!”
真是小孩子心性,“系统,等会儿给我重点普及下皇室成员。”
“好的。”
林月立马站起身,去看祈衍的脸色,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有点苍白。她忙上前去摸他的手,却看到了手上的红印。
想必,他以往也吃了很多苦吧。
“姐姐,我没事。怎么啦?彩儿姐姐是要哭了吗?彩儿姐姐自己说过的,不哭,要给我做榜样的。”
不知为何,这具身体红了眼眶,应该是原主的感情吧。
“可你每次都会红眼眶,就是死劲不哭出来。”跟梅花一般,被雪压着身子却死死抓住枝头,从不肯放弃。
“长公主那里的太监真的好有趣啊,每次过去都会拉着喉咙,用尖尖的声音喊我们。”
“太子到——
太子妃到——
哈哈哈哈,看我模仿的像不像,好不好笑?”
太子妃萧嫣满脸期盼的望着祈安之,手里的伞又多倾向他了一分。
只见祈安之皱起眉,“刘太监是宫里的老人了,不要随意妄议和模仿。”
“哦。”
萧嫣笑意变淡,但很快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终有一天,她要让祈安之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也不知道长公主现在在干嘛?”
“安之,你冷吗?”
“安之,多笑笑嘛,看我。”说完,她鼓起脸,做起斗鸡眼。看起来傻傻的。一旁的宫女都忍不住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世界仿佛都亮了起来,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和快乐。
风行过万里,月沉没海底,我遇见了世界上的一切,却只喜欢你。
她的眼睛在他笑的那一刻聚焦起来,从斗鸡眼立马变成了星星眼。
她喜欢的人与光同尘,光而不耀。
祈安之不仅相貌家世好,才能也是一绝,八九岁便可几步成诗,十三岁更是名动京城。武功自幼练起,十七岁便领兵打的西蛮不敢来犯。京中不知道有多少贵女都期盼着嫁给他,可她是他唯一的妻,至少目前是。
她很骄傲,她喜欢的人如此优秀。
作为丞相之女,她生来就肩负着家族的使命。嫁给他,也是她的愿望,所有人都说,她从生下来就注定是他的妻。
“太子到——
太子妃到——”
“刘公公,请。”
祈安之和刘公公都做了请的手势,两人相视一笑,相继入院。
顾安夏有些慌,心想她等下要找系统补补课,她是真不了解这突然蹦出来的便宜老弟啊。
她满脸堆笑,“呀,弟弟和弟妹来了啊。”
“阿姐,近日身体可好?”
“阿姐啊,我俩刚刚还在讨论你在干什么呢?然后,就到你这了。”
顾安夏把两人请进屋,“哈哈,挺巧的,我刚刚啊,在看雪。最近身体也挺好的。”
祈安之看到桌上杂乱的饭食,长长的睫毛压下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倒是萧嫣,“阿姐,你刚刚是吃饭了吗?怎的今日吃的如此早?是不是身体不大舒服?”
顾安夏想起了一张被吃食塞的鼓鼓的脸,微勾起嘴角蓦然地笑了。
“没有,就是单纯的提前饿了。”几人开始攀谈起来。
门外不一会儿又响起了钦天监的声音。
“安乐王到——”
啥?又来了个便宜弟弟,她喝了口茶,表演再次开始,不就是套公式嘛,简单的很。打开屋门,又堆起满脸的笑容迎接,“呀,二弟来了啊。”
祈望一把嫌弃的推开她,“阿姐,正常点啊,平日里可没见得你如此有礼,告诉你啊,我近日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