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肩并肩,一起成为更厉害的大人。”
祈望心情不错的来到了清音宫,但走到门囗,还是装模作样的皱眉沉脸,不耐烦的大喊,“祈遥月!给我出来!”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些话,没过一会儿,就见祈望一脸轻松得意的出来,随意的搭上了小夏子的肩,低声说,“今晚,良宵。”
顾安夏搬出了对付皇后的借口,“把敌人捧得越高,摔下来也就越疼。”没错,她的意思是先借彩儿捧高祈衍,然后再让他亲眼看着月亮无望的坠落,“这样,不更有趣?”
“阿姐,不愧是你。”
顾安夏在房间里悠闲的喝茶,洁白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良久,一段沉闷的声音传来,“主人,您的认知是正确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和她,绝不会走到对立面!”
她抛下系统独自的走着,阵阵微风拂面,夜晚的寒气直逼心里,如今,长公主不过皇后的棋子、兄弟的借力,旁人也只知长公主凶狠残暴、不学无术。身居高位却无人在乎,有名无权却屡屡为棋……
扪心自问,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虽然气愤长公主的经历,但我不会为她做任何事,惹上无谓的麻烦。
还好,这个世界还有我的闺蜜。我不似长公主,所以我从不会孤单。
想到这里,顾安夏看起了月亮。笑遗光,嫣然巧笑。
“小得瑟,别让我等太久了。”我的身旁,只能是你。
向海风许愿,在山海相见。
“祈衍,你…不问我一些问题吗?”
正在给姐姐剥虾的手一顿,“来,姐姐最喜欢吃虾了。”
林月抓住他的手,疑惑的问,“你…不在乎?那个令牌——”
突然嘴里被塞了几只虾,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姐姐,我信你,你要害我早害了。”
“再说,我能活下来多亏了姐姐。”
“这条命,姐姐若想要,随时都可拿去。”
世间真的会有如此痴傻的人吗?
不,祈衍,我不信你。
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能成长成如今的样子 ,怎么可能———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啊?这么专注,叫你许久都不见反应,莫非…你不信我?”
人人都可以不信我、
坑害我、
背叛我,
但唯独姐姐,
我只求,
她能全心全意地信我。
入冬的夜总是那么长,
还好有姐姐,
至少不那么冷。
看着眼前人,他的眼神从憎恨变成伤感,又变成不达眼底的笑意。她实在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哈哈,怎么会,我怎么会不信我们的阿衍呢?”
林月掩饰地摸了摸他的头,像哄小狗似的。一旁的寒门婆婆不禁调侃道:
“你们啊!天天就知道在我这个老太婆面前打情骂俏!也不怕有一天,我这个老太婆真的做主,让你们俩锁死。”
“哈哈哈哈哈,借寒门婆婆吉言喽!”
祈衍高兴的和寒门婆婆拼起酒来,两人谁都不服输,一杯接着一杯。
“大包子?在不?”
“月大人,只要是你呼唤,小的永远都在。”
“以后每天都要记得叫我早起,知道不?我要开始奋斗了,今日要了长公主令牌,以后便可轻松出宫,等着跟着我暴富吧!”
“好的,月大人。”
一个人想向上攀爬,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她回头看了眼已喝醉倒下的两人,有些无奈的抚额。等好不容易把寒门婆婆背回去,回来又看到祈衍倒在地上,林月搬不动人,便只能在地上铺床,把他推过去,被子随意的搭在了他身上。
林月边捶背边往外走,累的话都不想说,一回到房间,两腿一蹬跳上床就睡着了。
她并未听见夜里耳边人的呢喃。
“是个傻瓜呢。”
月下雪无限,公子立于其中,宛若不染凡尘的谪仙。
“主子,你对林月姐可真好,不像——”
“十四,别吵,说正事。”
“略略略,说正事~,双标狗。”影卫十四有些不满的小声嘟囔,双手环胸,因为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杀气,眼睛盯着一双逐渐握紧的拳头。他连忙堆满笑容上前强行与主人握手,“诶呦,主人,别动怒嘛。”
没想到,用力过猛,十指相扣了!
十四os: 等下主人又要发神经了,等死吧。
祈衍os:? 以前怎么没发现十四这么变态,他喜欢男人?
一掌过去,十四疼的哇哇大叫。
“还不放手?”
气的十四将他的手甩飞老高,“至于吗?又不是故意的。”起码冷暴力你三天。
“正经点,这些天你去盯紧长公主,切记要谨慎。没什么事就三天汇报一次。听到了吗?”
十四生气的直接飞走了,边走边低声抱怨。
留给祈衍的只有萧萧的风声。
祈衍低下头笑着,似乎是在和善于藏在夜中的十三说,“他还是小孩子心性,你养的很好。”
眨眼间,又是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