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封青阳狠狠砸在坚固的玻璃墙上,又重重砸在地面。
“不是要在这里玩玩吗,就这?”
叶骄阳仿佛完全不受重力影响,身形电射而至。
根本不给封青阳起身的机会,又是一脚踹出。
封青阳仓促之间架起双臂格挡。
“咔嚓!”
随着清脆的骨裂声,他贴着地面飞出又一次砸中玻璃墙。
刚落地。
叶骄阳又不依不饶追上来。
轰!
轰!
轰!
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叶骄阳一脚接一脚踹出。
玻璃墙外,陷阵先登两营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之前还龙腾虎跃,气焰滔天的封青阳,此刻如同皮球般,不断飞出砸在重力训练室的玻璃墙上。
若非封青阳是玄境强者,修炼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皮糙肉厚,早就被叶骄阳活活踹死了。
轰轰--
重力训练室大门被撞开,汪少凝脸色铁青的冲了进来。
“住手,不然你就等着总防卫司的制裁吧!”
汪少凝虽然心急,却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怕遭叶骄阳毒手。
她实在想不到,叶骄阳一个外来人,怎么敢在东海总防卫司的地盘上这么嚣张。
“对,你再踹我,我保证你今天走不出驻地!”
封青阳用双手抱着脑袋,狼狈无比,仍旧在嘴硬。
他向来心高气傲。
今天败在叶骄阳一个小年轻手里,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那我倒想试试,你怎么让我走不出驻地的。”
叶骄阳神色漠然,又是一脚踹出。
封青阳惨叫一声,滚地葫芦般翻滚了出去。
汪少凝眼皮狠狠跳了下,朝外面的先登营战将怒吼。
“还不快通知宪兵!”
宪兵。
绝对是军中人人忌惮的兵种。
犯了事的战将落在他们手里,或许不会死,但怎么也得脱层皮。
陆通也赶紧走了进来,大声道:“叶少,别踹了,他是教导营教头,而你毕竟是外来人,要是把人踹死,谁也保不住你的。”
叶骄阳闻言这才收了脚。
军法森严,毫不容情。
他还要在东海总防卫司混,自然不会作出挑衅整个东海总防卫司的事。
而且他跟封青阳本来也没有深仇大恨,并没有动杀心。
“封教头,你没事吧?”
汪少凝松了口气。
封青阳翻身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仇恨的瞪着叶骄阳。
“小子,别以为住了手老子就会原谅你,你个外人敢重伤我这个教头,老子今天让你横着出去!”
叶骄阳笑道:“行啊,我等着。”
很快,一队荷枪实弹的宪兵赶到。
每个人都是神色漠然,身上带着冰冷的杀气。
东海总防卫司是一线战队,宪兵可都是实打实上过战场杀敌的。
“怎么回事?”
为首的宪兵队长冷声问。
有了宪兵撑腰,封青阳也不怕叶骄阳再下毒手了。
“我是教导营教头封青阳!”
他一瘸一拐走上前,指着叶骄阳厉声道:“这人是被带进来参观的外人,我在调解陷阵先登两营纠纷时,发现有外人在就想驱赶他,这人就暴起伤人,把我打成这样。”
“我也不怕丢脸了,反正一个外人在防卫司驻地打伤教头,你们宪兵自己看着处理吧……”
啪!
封青阳话还没说完,叶骄阳突然上前,抬手就是一本证件砸在他脸上。
“外人?”
“谁说我是外人。”
封青阳一把按住脸上滑落的证件。
“王八蛋……你!”
突然,他眼睛骤然发直。
手里的绿底证件上写着“教导营”三个烫金字。
下面一排,则是东海总防卫司的烫金标志。
他下意识拿到面前翻开。
“叶骄阳,男,职务,东海总防卫司教导营教头(预备役)!”
“哗--”
封青阳颤抖的声音还没落下,现场已经是一片哗然。
陷阵营的战将,此刻兴奋无比。
“哈哈哈,竟然是我们陷阵营新来的教头,姓封的这下白挨打了,都是教导营教头,出现竞争摩擦不是很正常!”
“那么年轻还那么强,把姓封的揍得满地找牙,这新教头我第一个服气!”
“叶教头!”
“叶教头好!”
就连刚才被叶骄阳打伤的尖峰小队队员,此刻也是心甘情愿的对叶骄阳打起招呼。
虽然之前叶骄阳跟陷阵营有冲突,但比不上先登营的人可恶。
更何况他还代表陷阵营,狠狠给大伙出了口恶气。
陷阵营的人,现在无不对叶骄阳心悦诚服,毫无怨气。
“叶少,你早说自己是教头,我还挑衅你干嘛。”
陆通也彻底服气了,又是羞愧又是感激。
今天要不是叶骄阳,陷阵营肯定要被先登营抢走训练场,在军中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