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算。”苏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不好好清算一下，盛长林还以为我们苏家好欺负。”
“当年他求娶我们婉儿的时候，说得可好听了，说会好好对待婉儿，会将她当作手心里面的宝疼着宠着，谁能知道，不过几年的时间，就什么都变了。”
苏羽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盛夜歌倒是想起了她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苏羽晟与管家说的那些话。
“我先前听见外祖父说送了什么东西出去，又什么回帖子？”
苏羽晟听盛夜歌提起此事就觉着气不打一处来，只冷哼了一声：“所以有句老话叫人走茶凉呢。我们离开这望京城十多年，这望京城中也没有人理会我们了。”
“我给之前与我交好的人送了一些东西过去，给我回帖子说要来拜访的人不过寥寥。”
盛夜歌倒是并不太意外，这望京城是司幽国的皇城，是整个司幽国最为繁华的地方，同时也是最为现实的地方。
在这望京城中，谁有权有势，别人就对他趋之若鹜。
谁失了势，之前那些自以为过命的朋友，一个二个比谁都散的快。
盛夜歌笑了笑：“大抵是因为外祖父提刀冲进盛府的事情被传
出去了吧……”
“盛长林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城中那些人，自然不敢明面上得罪他。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拜访外祖父的，方是真正的朋友。”
苏羽晟嗤笑了一声：“不过一个盛长林罢了，他的阴谋算计兴许有些用，可是这种人，亏心事做得多了，总会有天收。”
“之前他自以为，将我弄到鸟不拉屎的通新府，就能够让我一蹶不振了。可是他没有料到，通新府虽然偏远，且的确土地不怎么肥沃，可是，却有他不知道的宝藏。”
“宝藏？”盛夜歌挑了挑眉。
苏羽晟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七品灵丹，虽然这个外孙女之前的确名声不太好，可是他们苏家，从来不疑心血脉亲人，且，之前不过是因为他咳嗽了两声，她就费尽心思去弄来两颗七品灵丹……
这样的外孙女，他愿意相信一次。
“灵石。”苏羽晟勾了勾嘴角：“通新府的确是寸草不生，连粮食蔬菜那些都没有办法种，可是我在通新府发现了灵石。”
“发现了灵石矿脉，本来是因为上报给帝君的。”
苏羽晟在朝中数十年，并非是个傻子：“可是当今帝君，并非是明君。我
虽然没有多大的野心，可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却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自己有足够的本钱，才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所以，我并未将灵石矿脉之事上报。只自己组织了一批人，挖了一些灵石，悄悄运到别的地方去卖了。”
盛夜歌点了点头：“是应该这样，只有保护好自己和家人才有资格说其他。”
“通新府虽然偏僻了一些，可是也挺好的。要不是因为知晓了婉儿和你的事情，我都不愿意回来。”
盛夜歌笑了，可是他们还是回来了。
她娘亲虽然没有嫁对人，可是却有一个待她极好的父母。
“我现在虽然不说富可敌国，却也至少算得上是富甲一方的。”
苏羽晟笑得眉眼弯弯：“所以，你如果缺银子那些的话，可以直接跟我们说，我旁的没有，那些黄白之物还是不少的。”
不等盛夜歌回答，苏羽晟就径直从袖中掏出了一叠子银票出来：“来，这些银子给你拿去花，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好了。”
苏老夫人立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庸俗。”
苏羽晟冷哼了一声：“这怎么能算庸俗呢？你身上的衣裳不是银子买的？你每日
吃的东西不是银子买的？你那些个金银首饰不是银子买的？”
“……”苏老夫人被怼得无言了。
苏羽晟径直将那叠银票扔在了盛夜歌的面前：“拿去拿去，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外祖父。”
盛夜歌垂眸笑了起来：“怎么会看不起呢？”
“那就收起来。”
苏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盛夜歌的时候，面上又重新带上了温和的笑容：“别听你外祖父的，这些银子你先拿着，你在盛府，盛府那些下人最是现实，若是他们怠慢了你，你就用银子砸。”
盛夜歌应了声，笑着将那厚厚一叠银票收下了。
苏羽晟夫妇二人才笑了，苏老夫人站起身来：“你等等，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苏羽晟似是知晓苏老夫人要给她什么东西，只笑了一声：“那东西，是你外祖母在通新府的时候，特意托人找来材料自己亲手弄的，那可是绝对的好东西。之前我尚且觉着，你外祖母是多此一举，现在倒是突然发现，你好似正好少这么一件东西。”
“嗯？”盛夜歌扬了扬眉，什么东西是她现在正好缺少的？
正说着，苏老夫人就拿着一个狭长的盒子从里面
走了出来，递给了盛夜歌：“你瞧瞧，瞧瞧喜欢不喜欢。”
盛夜歌扬了扬眉，打开那盒子，就瞧见里面放着一条红色的长鞭。
只是与寻常鞭子不同，这鞭子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