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梅苑,宋今纾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英语反而委屈地差点哭出来了。
她拉着云青好一阵哭诉。
“你不知道那裴夫人有多过分!小娘能忍得了,若是换做我,早就豁出这条命去同她拼了!”
宋今纾慢悠悠喝了口茶,坐在饭桌前,尝了口厨房送过来的晚饭才开口。
“处世须存心上刃,修身切记寸边而。”
“刚强更有刚强辈,究竟终成空与非。”
后面的两人都听懂了,前面的却不知什么意思,宋今纾扒了口饭,耐心解释着。
“所谓忍、耐,咱们的日子还长呢,总有柳暗花明那一天。”
英语一脸愁容地点头,“我知道了,小娘。”
宋今纾便专心吃饭了。
反正现在是逆风局,只有一个字——苟!
这一场风波过去,后宅总算安分不少,宋今纾又开始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不过萧定祁这些日子也一直没往后院来,专心忙着朝廷的事,少了一些争风吃醋的事,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前些日子隐约传出了太子萧定远荒乱无度的事。
听说那一夜动静闹得大,第二天清早有几个女子被裹了白布抬了出去。
紧接着太子妃与太子离心,圣上怒太子不争,整日游手好闲。
原本陛下生个气也就过去了,可萧定祁希望有人在朝堂上弹劾太子,借他人之手让陛下施以惩戒,消磨他们的父子情。
替他出面的人,就是文官清流之首、自称从不涉足党派之争的建安侯。
他是裴嘉平的父亲,却因持身中正而颇得陛下信任,哪怕女儿嫁了恒王,也没人敢议论他站在哪边。
后院里的女人这时候也聪明,知道萧定祁的野心并不会止步于一个亲王之位,都让家中出了些力。
直到太子被勒令禁足,这场风波才算短暂地停歇了下来。
紧接着,后宅又热闹起来了。
这一次,祸患主动降临到了宋今纾头上。
张元容夜里忽然不舒服的消息是忽然传来的,宫门已经落锁,王爷亲自出门去请城中老大夫。
一个眼熟的冬雪阁婢女来了梅苑,说是冬雪阁忙碌,有孩子的两位侧妃走不开,又不好劳动家中给王爷出了大力的裴氏。
殷氏不顶事,吕氏依旧病重,良妾席苏又是个性子古怪会顶撞人的……
一句“只能是您过去伺候王妃”,将宋今纾雷得外焦里嫩。
下人们在这人口中个个都不顶用,什么样的借口也都会被挡回来,掰扯了半天,反正就是得她宋今纾去伺候发病的王妃。
宋今纾真的很想问,这是要下套直接解决掉她吗……
大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