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和另外一个婢女英语都被下了蒙汗药，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冬雪阁，而天色已亮，一切为时已晚！”
“现在传唤梅苑的英语过来询问，就可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清风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已经有人去请英语过来，稍后就到，你算的时机倒是很准。”
蒹葭缄默不言，张元容低低咳嗽两声，并没急着发话。
荷月和裴氏对视一眼，盘算着如今的事情应当如何辩解。
徐嬷嬷心有怀疑地看了一眼荷月，欲言又止。
片刻后英语被带来。
她刚醒没多久，昏昏沉沉地往地上一跪，看着周围的人傻眼了。
“好……好多人啊。”
清风走上前去，“我且问你，昨夜关于你家小娘之事，你可看到了些什么？”
英语茫然摇头。
“不知道，我刚醒，昨天晚上忽然就睡过去了……”
蒹葭低眉颔首，“那看来，只有奴婢一人看到了。”
“什么？”英语不明所以看着她们，后知后觉抓住了清风的衣袖。
“我看到梅苑的门大开着，小娘并不在屋里，她去哪了？”
蒹葭盯着裴氏几人刀子般的目光，直接道。
“英语啊，你被荷月下了蒙汗药，所以才不知道呢。”
英语却漠不关心蒙汗药之事，只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死死抓住了清风。
“小娘呢！小娘是不是出事了，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清风不言，扯开她的手后，目光落在了裴氏几人身上。
“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徐嬷嬷淡然跪坐，此时已不疾不徐。
“不认。”
“我们夫人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我们底下人也不会擅自行事。”
“是吗？”清风险些笑出声来，“刚刚在冬雪阁你主子口吐狂言，怎么现在不吭声了？”
裴氏什么时候受过底下人这样的讽刺，当即抬起头来，却被徐嬷嬷暗自扯了一把。
她翻个白眼重新跪坐回去，一言不发，徐嬷嬷笑着继续道。
“后宅女子之间争风吃醋，因一两件事情偶尔拌嘴也没什么吧？”
“我家夫人确实有错，和王妃赔礼道歉说清楚就是，和宋氏的事情绝无关系。”
玄乙看不下去，冷眼扫她一眼。
“自昨晚事发后侍卫开始封锁后宅，没让半点关于宋小娘的消息泄露进来，你们又是怎么得知她出事的？口口声声她是先例！”
徐嬷嬷正要出声，被玄乙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你这老妪，莫要前言不搭后语地胡搅蛮缠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小事任由你胡诌？当心我撕了你的嘴！”
张元容心下发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夜封锁，王爷、玄乙归来，至今消息瞒得死死的，变数丛生。
只怕，宋氏很有可能在王爷那里已经安然无恙。
张元容深呼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了裴氏身侧安静的荷月身上。
四目相对，张元容微微颔首点头。
今日事发后，荷月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裴氏重用了，甚至被怀疑、除掉。
与其让这颗棋子失去作用，不如用以献祭，先扳倒裴氏再说。
荷月即刻会意，悄悄低头，捏紧了袖子里先前下完药没扔的纸包。
纸包有两个。
一个是蒹葭给她的装着蒙汗药的，一个是她自己所下的催情药的。
眼看着玄乙上前来要捂住徐嬷嬷的嘴，荷月吓得一抖，下意识捂住了袖子，躲在了素商身后。
裴氏猛然回头，死死盯着她。
荷月脸色忽然白了下来。
“夫人……我……”
清风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扯了过来，素商意识到不对劲想拉回荷月也为时已晚。
荷月踉跄着跌倒在地，袖子里东西隐约露出，被清风踩住手腕直接扯出。
没用完的蒙汗药粉顿时撒了一地。
另外一个纸包里，隐约剩下的粉末散发着异香。
裴氏如同失去全身力气般跌坐，整个院子落针可闻。
各处赶来看热闹的下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远处站着的席氏脸色不好，韦氏却笑着摆摆手，心情舒畅地准备回去了。
秋栏阁的人都沉默着，荷月哭着缩回了手，转身跪在了裴氏身前，声音哽咽。
“奴婢无用，没找到地方处理掉这些东西，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掉……”
裴氏忽然难以置信地打断了她的话，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胡扯！吃里扒外的小娼妇，这件事又不是我指使你做的，你对着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发疯般四下环顾，抬头指着张元容唾沫星子四溅。
“肯定是你指使荷月下药嫁祸给我，我毫不知情！”
张元容冷笑，“证据呢？”
裴氏哑口无言。
荷月死死盯着裴氏，“夫人，我对你忠心耿耿，为你出谋划策，你为何要拿我当弃子！”
“我一个小小婢女，背不起这样大的事情！”
她转身对着清风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