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宁蝶呼吸一口冷空气,顿觉神清气爽,她站在一人高的英式路灯下,仰头看天空开始飘落的雪花,迟缓地伸出胳膊,轻盈的雪落在手心,化成冰冷的水渍,她一闻,好似能从里面嗅出沁人心脾的香味。
三天后,宁蝶身在南下的火车。
西南的天阴晴不定,前日放晴,却又下雪,今日上午刚晴,雪又来了。
因林莱玉的事,霍丞这两日为偿还人情,陪比利先生游遍西南出名的舞厅和戏园,竟一时抽不开时间去问宁蝶的近况。
他落坐在办公桌后面,外面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秘书敲门进来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信封。
只看到宁蝶的名字,霍丞已是罕见地在下属面前露出微笑,甚至幼稚地把信封摇了摇。
哗啦啦地响。
会是什么?他的宁蝶是要送他什么?
霍丞拆开信封的手都有些激动地发颤,等这个特大的信封拆开,入目先是白花花一片的大洋。
他把大洋倾数倒出,再使劲抖了抖,一张薄薄的、小小的纸片,颤悠悠地飘出。
拿起来一看,上面娟秀的笔迹写道——
“霍先生,此有二十五大洋,可二十五日无需作陪。勿念。”
霍丞的脸色呼啦一下黑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