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刚不是还跟你的老情人聊的很欢吗?我的染清,五年前你除了想要杀了我之外,你还跟步轻尘策划了什么?"他的黑眸锁住她的脸,瞳孔里是萧寒到骨子里的幽暗,折射出一大片狠戾的光芒,而指腹摩挲着她唇瓣的动作,却依旧优雅。
他眼底的戾气让陆染清深深一寒。
"说,你们到底在计划些什么?说出来,我好配合你。"墨云琛用力的扳过她的头,强迫她面对他。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倾身,冷岑的气息笼罩着她,冻的她瑟瑟发抖。
陆染清的牙齿打架,她在怕,很怕很怕。
她不怕死,也不怕他会折磨她,可是她怕他会误会她。明明是想要拼命逃开他的,可是这一刻,她竟然那么怕,怕墨云琛误会她。"墨云琛,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计划。"
她抓住他的手臂,心里在疯狂呐喊:陆染清,你别忘了你是马上要变成残废的人,你注定要离开他,就趁着现在的机会,让他误会到底好了!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他带着俾睨天下的气势冷冷看着她。
陆染清颓然的松开手,低下头,"对,我的确在计划。"
"计划什么?"墨云琛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在逐渐抽干。
陆染清刻意疏离,"你以为你是谁,五年前我已经离开你了,可是你为什么五年后还来纠缠我?你破坏了我跟步轻尘的婚礼,夺走了我的第一次,害我被每一个人骂成小三,如果不是你,你觉得我会差点被一个出租车司机强吗?墨云琛,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恨你,恨不得你死!"
陆染清越说越激动,眼泪流的肆意疯狂。
墨云琛不知道的是,陆染清心里此刻早已经疼的撕心裂肺,而那些眼泪也无关恨意,而是全部的爱情。
墨云琛握紧拳头,压抑般的微微颤抖,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心
脏一抽一抽的疼,估计一寸一寸的泛白。悲伤浸透他的黑瞳,"陆染清,你知不知道,我原本带你来伦敦,是想要跟你求婚的。"
"什么?"陆染清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沈晨嫣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原本还在想如果我们不能相爱,就算恨也要牢牢的绑在一起,昨晚我看见你给我妈送染清糕,你半夜给我煮面,我甚至开始期待跟你结婚后的日子,可是你真的让我好失望。"墨云琛越过她的身边,蓦地又站住了。"陆染清,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墨云琛的人,如此爱你。"
他走了,不带半丝声音。
地上的电话并没有挂断,步轻尘一直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染清,你还好吗?"
步轻尘有些担心。
陆染清颤抖着捡起手机,对着听筒说道:"轻尘,我觉得我快要疼死了。"
"哪里疼,膝盖吗?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去。"步轻尘的声音里满是焦灼。
陆染清轻轻摇头,"膝盖疼了可以治,心坏了可以医好么?"
步轻尘忽然停下脚步,他听懂了陆染清的话,"染清,相信我,我是个医生,我一定可以医好你。不管是你的腿,还是你的心,通通交给我来处理,如果我医不好,我就陪着你残废到老。"
陆染清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步轻尘在电话里哄着她,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不挂电话,你哭累了就睡一觉,明天早上一睁眼就可以看到我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陆染清带离墨云琛的身边。
陆染清不说话,只是一直哭,哭到最后,除了声音以外,已经没有了半滴眼泪。
哭累了,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似乎这样更能接近地狱的味道。
墨云琛的房间里,地上已经躺了好几个空掉的洋酒瓶,沈牧看着他把洋
酒当成谁来喝,烦躁极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墨云琛,刚刚他本来是要去找陆染清的,墨云琛说陆染清晚上不习惯睡在陌生的地方,害得他发的八小时特快专递,就为了给她带来一床属于她的行李。
结果行李还没有送进去,就听见墨云琛和陆染清在房间里对峙的全过程。"墨,你别再喝了,你要是这么恨她,我替你宰了她。"
沈牧心急的不行。
"我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松的死。"墨云琛的眼睛里浮上两抹厉色。
沈牧身子抖了抖,"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有计划的就是游戏,而是报复了,游戏的掌控者也会失去乐趣。"他的唇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弧度。
"墨,不如放她走吧,你和她这样一直纠缠下去,到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他现在突然开始担心陆染清,这一刻的墨云琛比之前更要可怕上许多。
"她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我又怎么能辜负她的好意,全身而退呢。"他笑,笑的让人遍体生寒。
"明天开始,把药给她停了,我要她坏上我的孩子。"墨云琛的眼底暗涌无数。
沈牧沉默下来,陆染清每天都会喝上一碗汤,名义上是滋补身体的,其实那是抑制怀孕的药物,这一刻,沈牧从墨云琛的眼底看见了魔性,他甚至开始为陆染清担心,接下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