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墨云琛冷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纸票,“你不是喜欢钱吗?想要多少自己填,把以前的那个善良单纯的陆染清继续给我装下去!”
陆染清笑不出来了,地上散落出来的支票刺得她眼睛疼,可是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只有这样墨云琛才会更快的放开她的手,“抱歉,我赚够了,我滚了。”
她想要离开,她怕再不离开眼底的眼泪就会藏不住了,腿刚迈出一步,身体便被大掌将她推到床上。
陆染清抬起上半身,看着面前危险的男人,“墨云琛,你该不会想要对我用强的吧。”
墨云琛看着床上的她,眼底浮着碎冰,“陆染清,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
“好啊,反正每天被你这样折磨,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陆染清拉过墨云琛的手,放到脖颈处,迎上他寒冽的冷眸,“你只要掐上五分钟,就可以要了我的命。”
她看着他微笑,手缓缓松开握着他的手,放到身体的两侧。
墨云琛的眼神狂狷,冷毅的嘴角裹着令人颤栗的寒。冰冷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像是北极的冰川,几乎要把陆染清的皮肤冻僵。手指缓缓的用力,望着她放松的脸庞,一寸寸的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床上的女人不挣扎,不哭泣,看上去像是一种解脱。“在我身边真的就这么生不如死吗?”
陆染清睁开双眸,定定的望着他,“不然呢,墨先生觉得待在你这个魔鬼的身边真的很舒服?”
“魔鬼。”她这样叫他,墨云琛轻轻咀嚼着这两个字眼,蓦地笑开,那笑容如罂粟一般妖冶冷艳,“陆染清,地狱从来都不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松开手,离开房间。
陆染清的脖颈上还有被他掐过的痕迹,那么清晰,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沾湿了洁白的床单。
侧过身
子,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单上还残留着属于两个人交缠过的味道。
在床上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才爬起来,梳理好自己凌乱的长发,出了房门。
小锦看见她脖间的红痕,脸咻的一红。“陆小姐,我以前误会你们了。”
“什么?”陆染清没有听懂她的话。
小锦捂着嘴巴笑,“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和墨先生关系不太好。”
“你没有误会,我跟他的关系的确很糟。”陆染清的双手扶住栏杆,突然反应过来,“小锦,你不是应该在墨城吗?怎么来伦敦了。”
小锦看着她眨眼睛,“是墨先生让人把我送过来的,陆小姐,墨先生真的是很在乎你,我来的时候他让我又是拿这个,又是取那个的,现在厨房里都满了,全都是您喜欢吃的东西。我本来昨晚想去跟你打招呼的,但是我一进门看见墨先生在给您吹头发我就退出来了。陆小姐,墨先生对您真好,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们两个关系不好呢,可是昨晚上看见他那么温柔的给您吹头发,动作可轻了,生怕把您吵醒了,我才知道你们的关系有多好。”
“你说,他昨晚帮我吹头发?”陆染清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锦见她如此激动,声音就更兴奋了,“对呀对呀,昨晚墨先生帮您吹了头发,然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陆小姐,你们两个人的感情真好,我看报纸上说你初中的时候就跟墨先生在一起了,果然选男人还是要趁早,好的都被挑走了。”
陆染清后面根本不记得小锦都说了什么,小锦依旧在自言自语道:“看见墨先生对您这么好,我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爱情的。您知道吗?沈特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是墨先生说怕您在伦敦太孤单了,让我过来陪您说说话,还让我把家里的床单被套都拿过来了,怕您住不习惯,更夸张的是,您现在睡的这个床
啊,实际上是墨先生从墨城空运来的,是您之前在所欢楼睡过的床,陆小姐,您真幸福,能被墨先生这样爱着。”
陆染清听着小锦的话,忽然就哭了,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小锦看见她哭,整个人都慌了,“陆小姐,您怎么哭了啊。”
陆染清没有理她,从掉眼泪到放声大哭,到最后整个人开始歇斯底里。小锦从来没有看见过陆染清哭,手足无措的抱住她,像是妈妈哄她一样,拍着陆染清的后背。“乖哦,不哭哦。”
陆染清听到小锦这样说,就哭的更凶了,整个人哭的已经几乎抽搐过去,小锦没有办法,只能拨通了墨云琛的手机,她的手放在陆染清的脊背上,根本没法说话,她干脆就让墨云琛听陆染清的哭声。
电话里,正在开车的墨云琛,突然掉转了方向,原处返回。
沈牧不知道墨云琛怎么了,赶紧问道:“墨,路易斯还在高尔夫球场等你呢,不去了吗?”
墨云琛的脸色不太好,沈牧意识到可能出了事情,“公寓里出了什么事吗?”
他没有直接问是不是陆染清出了事情,被沈牧这样一说,墨云琛脚下的力道越踩越大。
沈牧觉得车子几乎都要飞起来了,马路两侧的建筑物根本就看不清,手抓紧了车子的前座,他知道一定是陆染清出了什么事情。
陆染清一直都是墨云琛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