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司祁文的手被张雨柔甩开,他急得压低声音推着她走,“我是司家的儿子,我就算犯错,他们也不会对我怎样,就算家法也就是几鞭子,那又怎么样?”
司祁文偷偷打开车库,开了辆最不起眼的车,带着张雨柔离开了。
“走吧,司总。”
宋觅说完,司祁承准备转身下楼,宋觅抓住他胳膊直接从楼上跳下了。
落地的瞬间,司祁承神色平静,颇有种对宋觅的这种非自然力量操作的行为,习以为常的感觉。
尽管他依然坚信牛顿定律,但他也习惯宋觅。
司祁承的车开出老宅,张雨柔他们已经消失在路上了。
但是司家老宅在半山上,下山的路只有一条,“没关系,不管他们跑到那里,我都能闻到!”
活体gps——玖变,甚是骄傲地窝在宋觅怀里。
而林登科则坐在司祁文他们车上,晚上特意挑的白色长衫,这样他站在宋觅大人身边就会非常和谐了。
不知为何,从司家出来后,张雨柔总觉得惴惴不安,心神慌乱,盯着前路的双眼透露出恐惧。
车上了高架,并没有向着市区去,看着远远的的市区灯火,张雨柔问司祁文,“我们去哪儿?”
司祁文的手伸向后座,林登科赶忙避让一下,司祁文拿到那个包觉得格外凉,但没有多想,把包给了自己妈妈。
“这里面是一些现金,可妍姐找了人会把你送出x市,等天亮了,我就得回家,拖延时间,可妍姐会设法先把你送出国,到时候我们在国见。”
尽管司家在夏国的商圈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但出了国,司家势力总归会受到制约。
司祁文的思路很清晰,他这样的安排看起来的确是很迅速逃离司家的方法。
“小文,你不问问妈妈,他们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吗?”
“我知道,小意跟我说过张家的事,虽然我仍旧质疑玄学这种事情,但是既然发生了,我知道和您没有关系,您是我妈妈,我一定会保护你。”
张雨柔的语气充满试探和期待,“如果妈妈真的做了错事呢?”
“就算错了,您也是我的妈妈,从小您是对我最好的人,现在我长大了,我一定会保护好您的。”
张雨柔看着路边一闪而过、稀疏的路灯,她心中百感交集,沉默地擦掉滑落的泪。
“你和可妍约的哪里见面?”
“绿华街,雍澜湾。”司祁承道,“那边离机场和高铁站都近。”
张雨柔转动脖子上挂着的骨笛,是啊,雍澜湾离机场很近,但离市区也很偏远。
白可妍当真会帮她吗?
林登科倾身凑上前,观察了一下那支骨笛,骨笛上隐隐有邪灵暗涌,但被压制在其中。
细看之下,这似乎是羊骨所制。
骨笛大多为动物骨笛,但略通玄术的人,通常不会将羊骨随身携带。
平日羊是温顺的,但它一旦暴躁起来,破坏力十足,常言道:猛如虎,贪如狼,恶如羊。
就连十二生肖中,也有属羊之人命途多舛之说。
羊性本恶,羊骨也会带着羊死去后的邪念,羊的怨念越大,羊骨所附带的邪灵越强。
林登科接触的这类东西不多,唯有鬼市见过,但那些东西的邪气外溢,很好辨认。
张雨柔这个……
林登科退回座位,静静看着张雨柔,她似乎在下某种决定,眼神变得坚毅而阴邪。
“小文,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张雨柔柔声叮嘱,“小意……你是她亲哥哥,一定要护着她。”
“放心吧妈,先安顿好你,小意明年就毕业了,到时候寒暑假也来国看你。”
“好,你现在年龄也大了,以后公司的事,你自己也要上心了,不能让你哥把控整个司家,多给自己争取。”
“知道了,妈,这话你从小就给我说,我都记住了。”
张雨柔还是叮嘱了很多,她将自己这些年对司家产业的了解全部都说给司祁文,包括哪些客户那些合作总裁,这些信息所记的u盘位置都详细告诉司祁文。
一路开了两个小时,张雨柔也说了两个小时。
下了高速,路过一个正在建设中的新城区,张雨柔说她渴了,让司祁文去给她买瓶水。
司祁文就近找了个便利店,把车停靠在路边了。
张雨柔看着儿子进店,她迅速翻身过去,坐上主驾驶,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开走了。
正在付钱的司祁文,瞥见自己的车被开走,迈开腿就去追,但新城的道路通畅,很快,车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张雨柔的车速比司祁文的都快,林登科一个鬼都忍住不有些害怕。
这女的要和车同归于尽?
而宋觅和司祁承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困得迷迷瞪瞪的玖变突然闻到气味的变化。
到了新城区,它发现司祁文的味道越来越浓道,“司祁文怎么一个人在这?”
宋觅顺着它的视线看去,司祁文一个人在和商店老板说话,最后老板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司祁文。
“他和张雨柔分开了。”
司祁承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