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定定地看去辰一墨腿上的纱布:“你的腿……”
“我没事!”辰一墨把手从铁杆上移开,维持正常人站立的姿势。
只是他痛苦的表情出卖了他,他的腿也是颤微不已,反而显得他整个人非常狼狈。
夜裴这时候及时出现,他看见夏末的身影,心里吓了一跳,干嘛走过去搀扶着辰一墨。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末没有回答夜裴的话,反而问他:“你告诉我,辰一墨的腿是怎么一回事?”
夜裴看看辰一墨,再看看夏末,有些犹豫要不要回答。
辰一墨却自己回答了出来:“我的右腿中了子弹,有可能一辈子都走不路,成为一个彻底的瘸子。”
夏末心疼地抱着他:“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你身边,成为你的拐杖。”
辰一墨无比烦躁地推开她,夏末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厌恶的神色。
“我最烦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需要你可怜,收起你的圣母心。”
“一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夏末越急越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你现在该知道我不想见到你的原因了吧,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辰一墨已经不见了,你眼前的辰一墨只是
走路都要靠人搀扶的瘸子!”
夏末调整一下情绪,眼睛星亮地看着辰一墨:“所以你觉得你的自尊心比我们的感情还重要?我们排除万难才重新在一起,你现在就要放弃了吗?”
辰一墨背对着夏末,夏末只能看到他消瘦的背影。
“是!我的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我不允许别人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这个‘别人’包括你。”
“不相信,你转过头,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夏末眼睛升起了一层水雾,她经过一轮无尽的等待,以为终于见到希望的时候,又再身陷另一波的泥沼之中,有种越挣扎就陷得越深的感觉。
辰一墨顿了一顿,握紧拳头。
他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光线,阴影投射在夏末的脸上,挡住夏末那带着期盼的眸子。
辰一墨终于转过身来。
“我说,我讨厌你这副自以为是,一副可怜我、拯救我的样子,我不需要。”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对不起,你是什么样子我并不关心,我只注重我自己的感受。”
他们的争吵引来保安,辰一墨给他们打了个眼色。
“小姐,对不起,你不是看病的话请不要打扰我们的病人。”
保安上前一左一右
拉着夏末的手臂往外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是他太太,我有权利在他身边!放开我!”
可是夏末不管怎么挣扎,保安也不理会她,直到将她送出医院门口,才放开她。
“不行,你们让我进去!”
夏末不依不饶想闯进去,保安不客气道:“小姐,你再捣乱,我们就马上报警。”
夏末无可奈何走出医院门口。
明明外面阳光灿烂,她却感到浑身寒冷。
她就是想和辰一墨简单生活在一起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夏末!”一声锐利的女声喊住夏末。
夏末回头一看,杜泽泽凶巴巴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杜泽泽上下打量夏末,“市区里好的医院多的是,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想隐瞒什么吗?”
夏末不知道的是,她去的这家私人医院是出名的保护客人隐私,很多富豪喜欢在这里治病,除了因为环境好,医生医术高明外,就是不想自己的病情泄露出去。
夏末看了杜泽泽一眼,她穿着一身便服,相对平时花枝招展的打扮可谓朴素不少。
前段时间辛无痕的死给了杜泽泽很大的打击,她有很长时间没有出门,加上表哥辰一墨的失踪,姑妈心情不好,杜泽泽也
不敢去招惹姑妈生气。整个人收敛了很多。
“那你来这里又是干什么?”夏末反问,难道是杜泽泽知道了自己表哥在这里住院?
杜泽泽没耐性地白夏末一眼:“废话,当然是来看病。”
她流产之后,每月的例假一直不正常,身体也虚弱很多。她一个未婚女子,当然不想自己流产的事流传出去,所以就来这家医院看病去了。
只是夏末有什么见不了人的病来这里治疗呢?
表哥失踪了一个多月,夏末这贱人就开始不安分了吗?
杜泽泽的鄙夷的眼神在夏末身上流转:“你也在这里看病?”
夏末没好气和她解释这么多,只是冷哼一声:“难道这里你来得,我就不来得?”
夏末刚在辰一墨那里经历打击,心情异常低落,即便脾气再好也有受不了的时候。
“哎呀,你什么态度?我就问你两句,你就这样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没教养就是没教养,就算登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下贱乌鸦一个!”
没了表哥做夏末的靠山,杜泽泽再也不用压制她对夏末的讨厌。
这夏末是什么玩意嘛,她出现之后就没有好事发生过。
夏末站身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