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刺向蒋汐。 “活腻了么——” 路无渊迅捷揽过她,宋芷微一招将老人制住,黄振发疯了一般挣脱她,沈沥云落再出击,蒋汐心脏跳得更快。 “将你所知赵瑾然的一切说出来,我们便会放你。如今你在做什么!”云落愤愤怼,“你真爱你女儿,从一开始便不该让她落入这政权相争的泥潭!骂别人虚伪,你又能好到哪去!一丘之貉!” “是,你们高高在上,说什么都是对的”黄振蔑笑,“你们出身高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们一介平民想凭一己之力往上爬,那简直难比登天!若我不往高处走,我、我的女儿、我的家人,都将被别人踩在脚下,都会任人□□毫无还手的余地,我有错吗!我有错吗!” 他恨恨地看着南兮,“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毁我女儿一生的幸福!那是她这辈子最期待的婚礼!成亲当日,你撒泼无赖要带走新郎,你可知,我女儿那晚对着红烛,守了整整一夜的空房!你可知有多少流言蜚语在伤害她!是你,是你南兮,你凭什么?你爹看不起赵瑾然,弃他也便罢了,我女儿何其无辜,凭什么成为你们的牺牲品!啊?啊!啊——” 血脉偾炸,七窍出红,路无渊侧身挡住蒋汐的视线,迅速将人搂在怀中。 “让她缓一会吧” 他回过头,轻声提议。 赵烨转身即走,沈沥将现场处理干净,两名女子也退了出去。 蒋汐静静靠在他的胸膛,任由他衣间的木质香在身边萦绕。 “没事了”他柔声安抚她。 “还会死人吗?” 她的声音怯怯。 路无渊却给不出答案,只是抱她更近、更温柔了些。 茶水的露迹还未消散,再是须臾,蒋汐轻轻从他怀中起身,路无渊有些心疼地捋了捋她额角的秀发。 “我可以了” 蒋汐落下双手,恬然一笑。“我可以努力面对一切” 路无渊再环手将她拥入怀中。“可你太干净了,我舍不得让你面对” “只要有亲人、爱人、朋友,这份天真就永远存在”蒋汐垂下眉尾,“路无渊,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你本不必出现在这,本可以去过自在逍遥的日子,可因为我——” “友人、爱人、亲人,同等重要。从前我喜欢一个人,现在我也喜欢一个人。她在我掉向深渊的时候不顾一切拉住我,她哪怕身陷囹圄也会时时刻刻想着我。她就像个傻瓜,分明自身难保还要为别人着想,分明伤痕累累还要故作坚强。” “可我觉得我才是那个混蛋。” “她曾拼尽全力抱紧我,我却生生把她推开,对她恶语相向,她哭得心都碎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路无渊沉了一口气,掌心贪恋她身体的温度,“我开始害怕死亡、害怕回头、更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后来我侥幸活着,她依旧懵懵懂懂闯进我的心。揭开面具的时候她傻傻地看着我,眼泪啪啪就往下掉。从那一刻我就知道,这辈子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我都会一直守着她” 蒋汐鼻头发酸,在他怀里蹭了蹭,溺溺撇嘴,“笨蛋” 他眼角泛红,抚着她的后脑勺,像是认命般低低说,“我心胸狭隘,不喜欢任何男人靠近你。但我知你所想,若心里装了很多人,却只对我讲这些话,就代表我比他们都重要一点。不许再胡思乱想,至少在我这里,我要你无忧顺遂,自由自在” 溢出的泪非得用他衣裳擦干不可。蒋汐埋着头,却越发恋恋不舍,路无渊揉她秀发,却瞧她委屈的神色倏尔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笨拙地伸手替她擦擦眼角。 “你赖皮” 蒋汐深吸一口气,恢复神色,路无渊不明所以,也是心慌,“啊?” 蒋汐转过身,害羞地笑笑,人至屋槛,院门口那饮古弟子迅速靠来,“郡主,公子吩咐交到您手中的” 新叶抽根以示平安。还有......意姐姐的锦盒,以及一封信——看上去像王霖的字? “四公子、传雪、渺渺他们可还好?” “少将军与雪副将皆在尘州,只是渺小姐......”那饮古弟子见蒋汐忧心,接着讲,“渺小姐在摄政王手里。公子要小的转达,摄政王为掣制尘州,必保渺小姐安全” “那王霖这是?” “王公子与饮古取得联系,要公子转达郡主。他救下鸢鸢姑娘,须得亲自送她至更安全的地方。公子知郡主忧心,便让小的把信一并留下。” “多谢” 饮古弟子行礼后,片刻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