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晨熙在不情愿与很不情愿之间,被沈临渊拉到了厨房。
“熙熙,我很期待你做的夜宵。”沈临渊说话时笑容倏然绽开,宛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璀璨。
晨熙见鬼似的心虚,“让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速冻饺子,这个可以么?”
“当然可以。”沈临渊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完全捧场。
得到肯定,晨熙烧开了水。“我真的不会烹饪,做得不好可不许嫌弃。”
“只要熙熙做得我都喜欢。”
晨熙信心满满的往锅里倒水饺,“嘭”的一声锅炸了。
“熙熙!”
滚烫的开水飞溅,而晨熙架在身前的双手,抵挡了大部分。
整个厨房都被热水蒸腾的烟雾缭绕,沈临渊看不清晨熙脸上的表情,却能很清晰的听到她痛苦的惨叫声。
“熙熙,我带你去医院。”沈临渊满心的慌乱,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晨熙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没事,你,别担心。”
在去往医院的车上,沈临渊紧抿嘴唇,不发一言,非常自责。
晨熙见状,耐心安慰,“没那么严重,阿临,不要紧的。”
“会很疼,而且留疤。都怪我,我不该让你煮宵夜。”
“是我太笨了,连煮东西都有问题。”晨
熙勉强的笑着,可是很快便晕了过去。
“少爷,炸锅的原因我已经查到了。”一道苍老的声音道。
“说。”少年嗓音低哑,眼神阴郁。
“煤气管道被人动了手脚,而阮小姐刚巧去煮东西,所以…”
“把那个家伙给我揪出来,我要亲自处理。”少年的眼中已有藏不住的戾气。
“唔……”晨熙低低的轻呼一声。
感觉一直有人在耳边说话,隐隐约约可又听不清楚。
少年连忙挂断电话,看向病床上的人,“熙熙,你醒了。”
“阿临,我睡了多久?”晨熙迷迷糊糊,还不是特别清醒。
“不到四个小时,要不你再睡一会?”
“是不是天就快亮了,我们该去上学了吧?”晨熙想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左手被扎针输液,而右手包裹着层层的纱布。
“你伤的不轻,还是请假在医院里休息为好,先不要去学校了。”沈临渊拿了个松软的枕头,垫在晨熙的背后,好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尽管晨熙好说歹说,沈临渊坚决不同意她现在出院上学。
住院的期间内,晨熙把数学课本大致过了一遍,穿书前她大学刚毕业,也是好多年没碰数学。经过复习,她才找回了一些自信。
这天,她终于来到了学校。
晨
熙和英语老师在楼梯口碰上,晨熙微笑着说了一句“老师好。”
英语老师对晨熙的表现记忆深刻,很关切的问道,“晨熙啊,听班主任说你请了一周的假,是有什么事?”
晨熙今天穿了长袖,她拉起右手的衣袖,展示出手臂上缠绕的层层纱布。
“右手受了一点伤,现在好多了。”
“伤到右手怕是不好写字,不过晨熙你也别灰心,英语方面有什么不懂的知识,课下可以问我。”英语老师面容慈祥,语气温和。
“好的,谢谢老师关心,我会好好学习的。”
晨熙坐到座位上,就被沈临渊充满怨气的小眼神扰的心神不宁。
她现在只能用左手,没办法写小纸条,只能凑过去低声说,“我是来上学,又不是上战场,你这么紧张干嘛?”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沈临渊的目光有些忧郁,“熙熙,如果你真的想学习,请个家教行不行?”
“不行,我必须要跟你一起上学。我没那么娇气,这点伤不碍事。”晨熙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余地。
眼见晨熙说得如此肯定,沈临渊心中盘亘着一股郁结之气,他担心自己发火又吓到她,所以便找个借口出去了。
晨熙看到少年起身,轻轻的说了句,“上课前要回来呀。”
“知
道。”
晨熙看着少年的背影,忽然想起原书对成年后的沈临渊的描述。
那人是商场上的帝王,拥有精准毒辣的投资目光,城府极深,霸道淡漠,一手遮天。
可现在阿临还只是一个别扭爱撒娇的少年罢了,一定还有办法的。
桌面忽然被拍响,她抬起头,就看到金苗苗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你干嘛?”她没好气的问道。
“看不出来么,我这是在发卷子啊。托你的福,我不但继续带领同学们英语晨读,现在还成了英语学习委员。”金苗苗把一张卷子被揉皱了丢到晨熙面前。
“手废了,还考什么试,不如你躲起来哭去吧。”金苗苗笑得异常刻薄。
“心坏看,还做什么人,不如你滚回垃圾堆待着。”晨熙看着金苗苗,记起了她的身份,“金苗苗,别以为你跟着你妈进了阮家的门,你就变成白天鹅了。就算我爸再喜欢你和你妈,他最想要的还是一个亲生儿子。”
晨熙慢悠悠的从金苗苗手中抽出一张新试卷,“你妈生不出来儿子